他掐着自己已经血肉模糊手心,强迫自己镇静,清醒。
怎会没有呼吸?
肯定是他太紧张。
司锦卿耳边嗡然片,他仿佛瞎聋,什都看不见什也听不见。夜奔波让他失力气,眼前倏地黑,他仿佛摇摇欲坠,只能虚虚撑住身旁茶几,茶几上白色瓷瓶在桌面晃几下,“砰”声闷响,居然摔碎在铺毛毯地面上……
然而即使这样大声响,也没有吵醒那个早已沉睡人。
司锦卿怔,再看过去,发现那支昨天帮夏参衍买下红玫瑰落在夏参衍脚边,而今早还在白色瓷瓶里娇嫩高雅它,除花片中心还剩下点红色之外,其他地方已经枯成难看金黄色。
怎枯这快?
他皱皱眉,想要去捡。只是花又恰好落在夏参衍另边,所以他不得不轻轻撑着躺椅扶手,小心翼翼越过夏参衍去将它捡起来。
手还没伸出去,他呼吸却骤然凝滞。
不知僵硬多久,十几秒漫长静默活像是个世纪冰封。他突然僵硬着缓慢站直身体,茫然失措捏捏泛白微颤手指,魂不附体呆滞几秒,却最终还是没有捡到那支已经枯萎玫瑰花。
“……先进去看看他。”司锦卿闭闭眼,收回目光,不再去看院萎.靡。
任湛当然不会再拦,接过司锦卿刚脱下来、已经沾无数血污大衣,然后侧身让开路。
司锦卿朝他点点头,便轻轻推门进去。
幸好这门之前早就换过,不然和以前样“咯吱”“咯吱”响,实在刺耳紧,也怕把人吵醒。
主卧房间里铺着地毯,再加上司锦卿每步都轻缓有度,所以听上去基本没什声响。
他怔怔看着那堆碎片,像是忘自己是谁。
“主人!怎?”
任湛听到声音,赶忙从外面跑进来,却看到面色惨白魂不附体司锦卿。
他站在不远处,不敢再靠近。
他目光移到夏参衍平静苍白却又温润如常侧脸上,想伸出手去摸摸他,伸到半,又慌张收回来,最终也只是徒劳扶住躺椅侧茶几。
“……衍衍?”
司锦卿蹲在地上,轻声叫他,妄图把个沉睡人从美梦中喊回来。
“衍衍……”
“……衍衍,你说句话,陪说说话。”他声音又低又轻,语气却轻柔异常,带着丝不明意味僵硬和颤抖。
好在夏参衍睡眠深,不容易醒。
司锦卿进去看时他果然已经睡。人正躺在椅子上,缩在厚厚毛毯里,头微微垂在侧,面容仍是有些苍白,唇色浅淡,看上去睡很踏实。
他身上盖着三层毛毯加条软被,除右手露在外面外,其他地方都被裹得严严实实。
右手大概是他睡着后被暖气吹觉得热所以把手抽出来。司锦卿叹口气,先将手心里沾雪白玫瑰放在不知为何已经空白色瓷瓶里,然后伸手小心翼翼握上他手欲放进毯子里。
可他手心贴上夏参衍手背时,他只觉那手凉有些不正常,抓起来也绵软无力。司锦卿皱皱眉,但还没待多想,目光扫,又无意间看见正趴在夏参衍脚上睡香甜老猫,正想着要不要把它抱回小榻里去睡,余光里却突现抹亮眼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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