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请柬递过去,眼见拐角处出现个年轻男人,脸上带着笑意向这边走来,见到她唤声:“赵夫人。”
赵雪心里知道这就是今天寿星外孙江瑜。
她脸上也带着笑意:“你就是江总吧,听谢良德说起过你。”她笑笑:“谢良德有事抽不开身,让过来给老爷子祝声好。”
江瑜心中也不遗憾,他知道这已经是个很好兆头,视线转到赵雪身边男孩身上,对方看起来也就十来岁,正仰头看着他,见他看来,给个大大笑容,很有礼貌地开口:“江叔叔好。”
这是谢良德儿子。
老太太道:“周前事。”
黎华当年和江惠民结婚之后三天小吵周大吵,别人貌合神离再不济也相敬如宾,可这俩夫妻愣是八字不合到极点,前者嫌弃后者窝囊,后者嫌弃前者强势,两人搅得家里鸡犬不宁。
后来生江瑜之后直接各玩各,年到头家三口相聚时间用把手都数得清,就这还见面就吵,如此再撑四五年两人离婚,这场江家黎家联姻也在各路视线里就此画上终点,成典型反面教材。
江瑜收回视线,微微笑:“外公,请柬还没写吧?您说想要请谁过来,写请柬托人送去。”
黎立志喝口水,随意道:“除那几个好友之外,剩下人你看着请。”
来这和您商量下过寿事。”
黎立志摆手:“那寿年年过有什意思,等死再好好办个大。”他又拉着江瑜手,像个老顽童般笑:“就你个孙子,你到时候记得给摔火盆。”
老两口就黎华个女儿,和江惠民联姻之后生江瑜,后来离婚之后虽然也有情人但没再结过婚。
江瑜无奈:“老爷子,您现在身子骨硬朗着,说这些做什。”
黎老太太也不满:“这老物在家就有事没事给说这些,气不过就跑去外面读报纸,他个人爱说不说,懒得管他。”
江瑜脸上笑意很有亲和力,他微微弯腰伸出手掌,看起来极其郑重地开口:“小朋友怎称呼?”
这个年龄男孩心中其实都有些向往长大,见这般架势十足场面,当下也伸出手握住:“叫谢竹清。”
双手交握那瞬,江瑜垂眸去看,谢竹清无名指那块有薄茧,指腹处也有,这是练习书法
江瑜应声。
十月天逐渐转凉,中午时节还能穿短袖,晚上时候就得穿长袖外套,转眼到十月十四日,黎立志寿诞。
寿诞没在家里办,江瑜找个更大地方把老两口接过去,布置好后黎华也回来,寿诞当天他在门口迎客。
赵雪拿着请柬到时候门口已经停不少车。
三层别墅,站在门口望去片绿草如茵,远远也有几个熟悉面孔,她叫司机停在路边,自己和儿子走过去。
黎立志瞧眼,终于道:“那寿你看着办就行。”他摆摆手,又问道:“你爷爷身体怎样?”
江瑜轻声道:“还行,最近换季,医生直让吃着药。”
黎立志笑:“没死都不是大事,死就更没事。”
黎老太太又瞪眼,这次还用手敲下警告。
江瑜只当没看到也没听到,他给外公和外婆添水,看见柜子上叠新礼品后问道:“母亲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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