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种着棵大榆树,枝繁叶茂,位老妇人正戴着眼镜坐在树底下看报纸,江瑜把车停好后叫声:“外婆。”
老妇人回头过来,待看清来人后站起来:“小瑜来。”
她起来拉着江瑜手左看看右看看,又冲门内喊声:“老头子,你孙子来。”
听见里面遥遥地应声,江瑜笑道:“外婆,们块进去。”
黎老太太如今正高兴着,江瑜把她方才坐凳子拿起来拎着进院里,小院栽花种树,又铺层青石板,看起来打理地井井有条。
这是晏沉第次见他穿西装,和前几次见面常服不同,白色硬挺面料箍在身上,宽肩下面截窄腰,极其挑人颜色让他穿着浑然天成。
不是正脸,晏沉略带不满。
但视线落在那只右手上时又微微顿住,骨节分明只手,上面淡青色经络清晰可见,修长指尖落在漆黑钢笔上时颜色对比十分强烈,黑愈黑白愈白。
晏沉视线滑过抹暗色,这手很适合抓床单。
得到想要,晏沉又聊几句便挂断电话。
晏沉躺在床上半阖着眼睛,他只手握着电话另只手按在枕头上,掌心贴着力往下摁,听到这话心说他要照片能做什,还能做什。
他掌心扣住枕头死死地揉两下,嘴里却道:“给朋友介绍下江少这个青年才俊。”
那边又笑声。
嗓音伴着电话传来,听起来有种微微失真感,落在耳边竟然麻酥酥。
晏沉伸手揉揉耳朵,就听到那边开口:“不如晏沉也给发张照片吧,也给别人介绍介绍晏少这位青年才俊。”
正进门,黎老爷子也脚跨出门沿,朗声道:“刚才电话打到家里,早就知道。”
江瑜笑着叫声外公,黎立志伸手拍拍他肩膀,瞧着也亲切。
三人走进屋里,家具是水红木椅,只是时间发久颜色看起来暗红些。
黎老爷子年轻参过军,辈子性耿直,说话是声如洪钟:“小瑜啊,你今天来这是为什事?”
黎老太太瞪他眼,江瑜笑笑:“外公,您寿诞要到,
而另边,江瑜放下手机,视线落在那张照片上。
看背景好像还躺在床上,头上发丝看起来乱糟糟,脸色带着些苍白,眉间带着阴郁之色,气焰嚣张到看起来总想给人找茬,但这依旧无损那张俊美到妖孽脸。
江瑜心中感叹声,他本想再看几眼,但此时电脑上却有文件发过来,他伸手摁灭手机,再次投入到工作中。
下午时候,江瑜驱车去外祖家。
穿过几道栅栏,他这个车牌号也都熟悉,那边通报声就让放行,穿过道长长而空旷路,眼前座苏式建筑小洋楼赫然出现在眼前,外面是层斑驳红墙,如今有已经老化剥落。
这人似乎直是这样,半点亏也不肯吃。
晏沉心里嗤笑声,却是随意捞起手机对准脸拍张直接发过去。
等半响没见回音,晏沉已经不耐,沉声道:“江少?”
张照片发过来。
晏沉点开放大,那是张男人半身照,坐在办公桌前拍,身西装穿笔挺,低着头视线落面前文件上,另只手却夹着支钢笔,交割光影落在他侧脸上,无形中又多添丝氛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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