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进入军校第年。他和他守门人队员人未缺,坐在宽敞教室里,嘻笑着为彼此决定要刻在军牌上代号。这样玩闹结束于女将出现,她自众人身后现身,很自然地接句:“劝你仔细想想,比起叫妈妈,不如叫TheGuardian。”
尤金转过头看着她。
“这可以指你是这群傻子监护人,也可以指你是队伍守护者。”三十多岁帕特丽夏诺尔斯这解释着,让尤金很快便欣然地接受这个提议
尤金伸出手,和肖紧紧相拥。
心跳贴着心跳,体温熨烫着体温。尤金支撑着肖体重,仿佛在支撑着整个世界不至于陷落。在末日来临这秒,他们只有彼此,却也还有彼此。
未来会是怎样?尤金并不知道。他体会着自己掌心下,肖突起肩脊轮廓。有某个瞬间,他想要真如倦鸟归巢,就此牵着肖手,走向还未被战火沾染远方。然而他刚刚给出宣誓还回荡在耳边,遍遍地向他提醒着,他身后站着故人无法瞑目亡灵,而面前立着无辜者含冤尸骨。
他因此知道,自己永远无法遮住自己眼睛,沉默地走进那个良夜。
……
失效,他也可以根据自己意愿,让他人身上遗产影响短暂地移除或回溯;也正因如此,测定能力遗产在他身上全不起效。
而他毫无自知地攥着这样能力,眼睁睁地看着6号死在自己眼前。是在退役时,先驱者想要用遗产“开颅者”洗去他记忆却失败时,他才终于开始对自己能力知半解。
……这是多残忍又可笑件事。
如果再早些知道话,6号或许并不会死。如果他彼时让6号回溯到那具拥有着自愈能力身体,他此时或许会牵着另个人手,正站在遥远彼方,登上前往前线舰船。
只是这样想象已经没有意义。当年仿佛对他嘲讽般能力,终于将他留在自己所爱之人身边。逆流不是将死之人鲜血,而是生化人为他流下泪水。
“帕尔默代号要叫什?”
有人大声地起哄:“妈妈。因为他总是看顾们所有人。”
十九岁尤金毫不介意地耸耸肩:“没意见,只要你们出任务时候叫得出来就行。”
6号声音从旁认真而突兀地插进来:“不要这叫你。那很奇怪。”
“反对无效!”“好妈妈,给烤个樱桃派吧!”“行行好,想要零用钱!”
“记得要替保密。如果,bao露出去话,大概下辈子都会被圈禁在哪里实验室吧。”尤金这说着,声音有些哑,伸手拭去肖脸上泪痕。
肖依旧怔愣着。有瞬间,他甚至以为这是尤金为开解他而说出善意谎言。然而尤金身上气氛做不假,在数秒后,他终于卸下全身上下紧绷着气力,让光亮逐渐地回到那双灰蓝色眼睛里。
他露出仿佛劫后余生般笑容。
锐利眼角在轻轻眯起后变得柔和起来,仅剩泪水从这里坠往地下。在转瞬之间,诅咒命运话语被吞回去,变成对上苍微薄怜悯感谢。苦痛和偏执最终爬回生化人胸膛,尤金熟悉恋人重新回到他面前。
“……抱歉,让你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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