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是因为苦痛，末
却是因为这个人让自己幸福得害怕。
肖永远看着他。相信他。爱着他。
……而这样
肖，已经不见。
尤金反复地擦拭自己眼角泪水。在此时此刻，他不是谁英雄，谁依托，谁守卫，他是
个普普通通，被忘记，失去切人。
对于旁观者来说，他仅仅是回到最开始开始，回到个人。但事实是，他曾经短暂拥有过东西——那些对于未来幻想，那些关于爱与被爱希望，都被偷走，掏空，给他留下远比从未拥有过还要深刻伤疤。
他小声地抽泣着。
“求求你别说。”
他在心底重复着同样恳求。
——不然他该怎
承认呢？
——活着太难。太疼。太孤独。比起任何别选择，他都更想要结束掉这样痛苦。
也再也不可能回来。你之前不是次次往白塔跑吗？？他在那里吗？？”
尤金将只手抬起来，无声地遮住自己眼睛。迪特里希重重地跪在沙发上，手扯下尤金遮着眼睛手死死攥着，然后用另手用力掐住尤金脖子。
泪水从尤金眼角两边向鬓侧滑落。他将双手放在迪特里希手上，虚虚地扣着。几乎用不多少时间，这张憔悴到令人心折脸孔便涨得通红。然而他仅仅是保持着这样姿势，没有尝试推拒。
在感受到那双无力手将自己虎口向下轻轻压着时，迪特里希猛地甩开手。尤金被这样力道带得侧过头去，半边脸孔陷在沙发坐席之中，大声地干咳起来。
迪特里希粗重地呼吸着，胸膛起伏，看着尤金眼神像是恨极：“边说着自己不会死，边甚至连挣扎都不挣扎下。你想骗谁呢？你连自己都骗不过吧。”
这太不公平
他次次地去往白塔，次次被人拦下。是凭借着女将微薄怜悯，他才能隔着远远距离，次又次地看着他。是在这样情况下，他终于被迫接受那个他无法接受现实——他肖忘记他。
可他还什都记得。
他毫无选择余地地，深深地将这个人记着。
他记得肖眉眼，微笑，发尾，指尖。他记得肖吻他时嘴唇触感，拥抱时手臂落点，牵手时十指相扣温度。他记得他们无知无觉地相遇，在刻骨孤独里推拒着靠近，最后孤注掷，如同赴死般剖白着选择彼此。他记得他们交换誓言。他记得他们对于未来琐碎，还未构建出全貌打算。他记得肖进入他。他爱人在他酸疼体内反复刻入痕迹，用爱情浇灌他。
他记得他为肖留下眼泪。
他声音有些哑，此时伸出手，将尤金头发粗鲁地向上拽拉着，逼迫着对方和他对视。
“这想死话，像上次样自己动手啊？
不会成全你。你试试看，尤金，在你亲弟弟面前动手啊？”
尤金吃力地躲着他视线，他手。那双无力手在试着挥开他，整个人像是想要逃往沙发深处。这样动作让迪特里希动作顿顿，尤金趁机脱逃他掌控，狼狈地带开仅仅是小段距离。
“……别说。”
尤金这说着，慢慢把自己蜷缩起来，将头颅深深地埋向自己胸腹，用两只手臂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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