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没听明白：你是说，他把电玩城包
过生日？
刘清水点头。
陈卓说不是吧，他平时又不喜欢玩那些。
刘清水跟着MP3里
调子哼哼，
边说你管他喜不喜欢啊，你不是爱玩那个吗？这不更好啊，大少爷砸银子咱们只管玩就是……
陈卓倏然睁大眼猛拍坐垫：停停停停！柱子！哎那有柱子！拐弯你TM快拐弯啊！哎哎撞
下楼，里外扫过圈都没见着程峰，应该是去车行。然后厨房台子上搁着盘已经冷掉但仍然香喷喷葱花蛋炒饭。
中午要去涛子那儿赴他那今年不知道第几个生日宴，放假前就跟刘清水他们约好。陈卓看时间，已经快十点。
仍把那盘蛋炒饭塞到微波炉里加热分钟，端出来拿勺子扒着狼吞虎咽吃光。
最后口还没咽下去，电话铃响。是程峰打来。听着他声音陈卓居然莫名有点心慌。程峰问：吃没？陈卓说：吃、吃。程峰问：爷爷呢？陈卓说：在、在看电视。静默片刻之后程峰再问：昨晚没挤着你吧？
……有没有说什
？
陈卓贴着听筒耳根子烧红。没、没说什！你睡相好得很！
试不爽。
刘清水觉得有趣，越是兴致勃勃追问：真玩通宵啊？你个人肯定不会半夜去网吧，要找男吧肯定第个得找……女？？！哎谁啊谁啊？
旁边越野吉普大幅度换车道，贴着他们车子往前飙。刘清水手忙脚乱打方向盘踩?车减速，口里骂：操！会开车不起啊！
意外险情过，又迅速回头重复遍刚才问题，逼得陈卓没法装睡，挺无奈说这事儿真不能叫上你……
刘清水脸"理解，特理解"，笑嘻嘻安慰说其实李晓丽也没什特别，比她好女生多去，是吧？大胆上！兄弟挺你！
再静默片刻，那头隐约有叮叮??还有人扯着嗓子叫峰哥，程峰随口应声，然后对他说句：还有事，挂。
跟平时没什两样语气，可能是声调过低缘故吧，似乎有点温柔感觉。陈卓慢慢咽着嘴里那口蛋炒饭，忽然被自己这想法囧得个哆嗦，赶紧将手里已嘟嘟响电话啪挂掉。
涛子家跟刘清水家住个小区，用陈卓话说就是典型腐败阶级，幢幢独立别墅，错落间隔。
见刘清水开着车从小区门口过门而不入，陈卓诧异：去哪儿啊？
刘清水摇头叹：这小子终于成器，今年……哦不，这个月生日决定不在家腐败，改去电玩城。
陈卓噗笑：上屁啊上！没你想那猥琐复杂……
嗯，是没什猥琐复杂，至少对程峰来说那是简单正直不得。陈卓忽然有点郁闷。
个晚上翻来覆去没睡好，时不时还要提防着程峰手臂忽然横过来搭他身上，陈卓生怕他把自个儿当成枕头压胳膊底下。程峰倒是睡得安稳，除中途梦呓说渴想喝水，等陈卓跑下楼倒水上来又怎都叫不醒。
折腾到快天亮陈卓才迷瞪睡过去，醒来已没瞧见程峰人影。
陈卓竟觉得松口气，至少在他心理状态还没调适过来时候，不用面对面瞧着尴尬。虽然估计着程峰十有八九昏沉沉不记得发生过什，还是有些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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