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没睁眼，不过刘清水断定他没睡着而且铁定听到
，因为话没说完他耳根子就腾
红。
臊就红耳根这习惯肯定不是陈卓专有，可谁都没他那
灵验，次次都是，屡
陈卓从车子后面绕过来，伸手砰砰砰用力拍几下车顶。刘清水依然如故，背对着他朝路边等车MM展颜笑。
陈卓胳膊趴在车顶上饶有兴味地看，然后拿手拢在嘴边懒洋洋大叫：帅哥——
刘清水立马回头，比鞋子更骚包太阳镜挂在鼻尖上。瞧见陈卓那副眼大无神模样，刘清水惊呼：操！昨晚做贼去啊？熊猫都没你这美貌！
陈卓破天荒没回嘴，只瞥眼刘清水那打扮，再拿手指头叩叩胳膊底下白色宝马说喂喂到底是涛子生日还是你生日啊，搞那跩……你不会是偷你老妈车钥匙吧？先声明啊，这车要是你开，打死
都不坐！
刘清水二话没说拔车钥匙递给他：那你开？死都坐！
陈卓看不到也没敢看，全副精力都在手指和嘴唇上来回打着转，掌心里那东西已经硬得不行，微颤着脉脉涌动，炙热，陈卓有烫手错觉。
舌头碰到程峰指头，硬硬，有茧，磨着嘴唇和舌面有点粗拉刮刺感。喉中阵干渴，陈卓想咽下口水。舌根蠕动，别无选择吮住程峰手指。
下面那只手被攥得发疼，用力扣着，陈卓觉得骨头都快要被捏碎。仍清楚觉着拢在顶端手指被黏腻湿热瞬间沾满，从指缝涌出来，塌糊涂顺着掌心流到手腕子上。
房里安静。
只听见自己脑子里嗡嗡声还有大得离谱心跳声，胸腔都快被撞出个洞，不对，是已经撞出个洞，正嗖嗖嗖往里头灌冷风呢。
贴着车门小心靠在座位边上，陈卓连安全带都没绑，副随时准备跳车逃生架势。
刘清水动作纯熟地点火，挂档，踩油门，眼角余光瞟见陈卓那样儿，出声抗议说适可而止啊，香车美男来接你你就给点面子好不好，可是有三个月驾龄！
陈卓转过脸拿额头去贴窗户，眼巴巴看外面。……回去骑自行车行不行？
过路口，刘清水利落地甩盘子，汽车以个漂亮弧度拐进车道。刘清水轻轻吹口哨，略微得瑟瞥眼身旁陈卓。陈卓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正闭着眼呈烂泥状歪在座椅上昏昏欲睡，要不是安全带勒着估计得滑地上去。
刘清水忍不住问：玩通宵？哪家啊？怎没叫上！
陈卓觉得脑门上湿乎乎片，不知道是自个儿出汗还是在程峰身上蹭汗，就跟打仗似，深刻体会到什叫精疲力尽。
动不动趴好会儿，直趴到手里那东西沉沉软下去，也安静，老实，跟他主人样重新陷入梦乡，陈卓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蓦跳起来跳下床，跟早上那动作速度如出辙冲出房间。
只不过早上是冲下楼梯，现在是冲向阳台，冲进浴室。
拿那块小小舒肤佳香皂使劲儿搓手，搓出香喷喷泡沫满天飞，陈卓患得患失忽窘忽悲地想：照顾病人真TM是个力气活儿……
耳朵里塞着MP3耳机线，印着大大银色LOGO黑T恤，两手插在肥大七分裤兜里，脚上双骚包红色板鞋跟着节奏抖抖踩拍子，摇头晃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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