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继续大刀阔斧
张罗着布菜。
酒还没喝完，老头就吃饱
嚷嚷困要睡觉，程峰搁下筷子先送他回去，陈卓也被他妈
脚踹屁股上催他跟过去扶着点儿，怕程峰喝高黑灯瞎火不留神摔摔俩。陈卓爸在后头捏着酒杯反复叮嘱说老爷子睡下就过来啊，有两个下酒菜还没炒呢怕放凉……
院子里没人，树桠上灯泡仍亮着。引蚊子小
陈卓看半天，咽咽口水然后小心翼翼说：表哥，你……要去相亲啊？哎不是说好晚上去
家吃饭吗，刚打电话，爸菜都弄好！……
程峰口烟抽得呛到，猛咳。脸都咳红。
陈卓爸话多，没人应也能个人滔滔不绝侃半天；陈卓妈豪爽，席间筷子汤勺满天飞个劲儿往程峰和老头碗里招呼。
尽管程峰是贯少言寡语，顿饭仍吃得没半点冷场机会。
碗里菜夹多少程峰就吃多少，二话不说。52度二锅头倒多少程峰就干多少，毫不推辞。陈卓坐桌子角那儿抱着碗埋头扒饭，扒两下伸手想去夹面前盘子里火腿，筷头还没碰到，那片油汪汪火腿就被他妈筷子叉搁到老头碗里，热情招呼说多吃点啊，没啥菜！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陈卓拎背包就往外冲，半道上就让王波涛拦腰给截下把拽回来。陈卓抓过王波涛胳膊看看表，边挣扎边说今儿不上网不打电玩不打台球不唱K，得赶紧回去呢你TM倒是放手啊！再不放喊非礼啊……
王波涛说你喊强*都行，老子就问你个事儿，你定得给说实话不然老子真*你啊！
陈卓懒得跟他杠，点头说行行行你快点。
说完又立马更正：是要你快点问，不是快点那什
啊……
被他直勾勾望着，王波涛像是舌头打结有点儿卡壳，脸都微微涨红，酝酿半天最后又泄气：算，也没什破事，自个儿慢慢琢磨去吧！
老头津津有味嚼火腿：没菜啊？那让峰伢子再炒两个去……
陈卓赶紧再夹筷子火腿堆到老头碗里把话岔开。
撂下筷子去拿汤勺，还没挨着勺柄就被他妈把抄，淋淋漓漓舀上大勺汤又搁程峰碗里，同样热情招呼说来来尝点儿这汤可是他爸拿手菜啊，里头还搁参片呢，补身！
陈卓爸喝得已是红光满面，嚼着油炸花生米耐心劝导：据科学家分析，喝酒时候是不适于同时喝汤，其酒精与汤汁原料通过人体消化器官转换分解，容易产生肠道所不易吸收有害物质……
陈卓妈大手挥：怕啥！咱家又不是没厕所！
陈卓站那儿看着他背影决绝，困惑几秒随即抛到脑后，立马抱着背包往校门口跑。程峰车子果然停在上回那位置。
傍晚太阳仍热烈，连风都有闷热味道，夹空气中灰尘小虫子汽车尾气雪糕甜味…吹在汗湿皮肤上有黏乎乎感觉。
车里开冷气，进来就凉爽得不行。陈卓把背包扔后座上然后回头看程峰，有点惊讶：表哥，你今天没上工啊？
程峰穿不是脏兮兮工作服，手上身上也没半点机油黑渍什，整个人看上去跟平常好像没什两样又好像不太样，总之就是清爽很多，在陈卓看来相比于以前样子几乎是帅气。
当然，以前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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