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后面被程峰用手掌覆住，稍微捏
下，陈卓抬眼看他。
借着窗户外头透进来
点点光线能看见程峰似乎笑笑，眼睛很黑很亮牙很白，就像某天傍晚和他道蹲在院子里小花坛边上侧头看他，微微露出笑。
这男人笑和不笑感觉天差
陈卓脑子里瞬间混沌，不知道是不是酒味儿太重，晕眩比以前任何次都来得迅猛而强烈，心脏颤抖，手已经下意识伸过去慢慢抱住他脖子。背抵在门框上，微仰着头跟他激烈拥吻，四周黑暗无声甚至能听到院子里隐约传来阵阵知叫。
清晰，燥热。
程峰后颈上有汗，皮肤被酒精熏得灼热发烫，连呼吸都是。
被放开时候陈卓已腿软得差点没跌下去，竭力压制大口大口喘着气，下腹仍微微紧缩，裤子里也很窘很明显有热涨感。
居然被个吻弄得几乎升小旗，陈卓觉得自己脸烧得都快赶上程峰……不对，是快赶上他爸，程峰喝那
多酒基本上就没怎上脸，不像他爸，两杯下肚就已经脸红脖子粗。
虫子成堆绕着飞。
陈卓不知道他妈意思到底是要他扶着点儿老头呢还是扶着点儿程峰。老头还没踏进院子就已经脑袋打耷，昏昏欲睡。程峰摸出火机打燃借光，拿钥匙开门，陈卓迅速跑过去帮忙扶住老头。
隔些距离，仍能嗅到程峰身上浓烈酒味。
陈卓站那儿不停微微跺着脚赶蚊子，侧头看他，试探叫声：表哥？
光线昏暗瞧不清脸上神情，也没听程峰出声。今晚好像还没这叫过他，老妈口个你程哥，陈卓也只能跟着含糊叫几声程哥，本来挺正常称呼，不知道怎听就是感觉怪怪。
陈卓有点结结巴巴：
爸他们还、还还等着呢！、饭还没吃完……
嗓音压得很低而且越来越低，也不敢弄出动静生怕把老头吵醒，说不出紧张。心里倒也没觉得有什不适应，对程峰这种突如其来亲密举动好像已经渐渐习惯。
只是这次似乎更激烈些。尽管周围黝黑，程峰也始终没出声，陈卓还是觉出有那点不对劲味道。贴着他脸颊和脖子仍热烘烘，满鼻子酒味儿，整个人都静得出奇跟睡着似，却也没放手。
陈卓只能任他抱着，门框硌得脊梁骨有点不舒服，忍会儿实在忍不住于是稍微动动，听见程峰低声说：是错……
没头没脑句话，陈卓困惑却也没吭声。今晚程峰情绪明显低落他能察觉，吃饭时候就有点，心里还琢磨过是不是菜不合胃口还是老爸酒劝多吃不消？还是老妈热情好客度不够？还是……
上楼，老头说什也不肯洗漱直接倒头就睡，程峰半蹲在地上替老头脱鞋，搭毯子。陈卓也就声不响蹲他旁边看他做这些，偶尔还快速帮着搭把手。
房间里安静。
等程峰把床头蚊香片点，转身出去，陈卓也立刻起身跟在他后面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候程峰顺手关灯，眼前片漆黑。
没等陈卓反应过来，已经被冷不防拽着胳膊把拖过去，几乎是撞到程峰怀里。还没缓过气就被程峰安静又直接堵住嘴唇。
有些发狠吞噬蹂躏，舌头搅动带醺热酒气。满腔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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