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基本上没怎睡好,躺在床上脑子里乱七八糟东想西想折腾到快半夜才迷糊睡。第二天上午课没上完,陈卓就开始收拾东西。刘清水懒洋洋趴课桌上也没说话,看他忙活。旁边王波涛反应过来,跳起来指着他鼻子嚷:你,你你……你居然旷课?!
陈卓抓背包往肩上抡,扔下句"待会儿课帮挡下啊随便什理由你看着掰吧",从后门钻出去溜烟跑得没影。
王波涛回头看看刘清水:喂,他这是跟谁说呢?还是你?
刘清水仍趴在桌面上,想想说应该是你吧,旷课这事儿还是你比较有经验。
王波涛得意:那是!
陈卓呆下,点头说出去,去看下就回来。
刘清水有点恼:喂,不信?
出校门,陈卓才低声说不是啊,……怕你没看清。
刘清水也不吭声,跨在车子上陪他慢慢骑到路口,陈卓停下来说你先走吧,喂,别飙那快啊慢点儿搞行不行。
刘清水看他眼:你呢?
室时候才想起忘跟程峰说他们后天放月假。不过也没事儿,反正明晚还能再看到程峰,要不明天打电话再跟他说也行。
看他洗澡直接就往枕头上趴,王波涛咬着冰棍讶异看他:唷,今儿不涂风油精?
忽而凑过来打量他明显红肿嘴唇,恍然大悟:操!怎叮这儿啊?完完,没辙,冰敷吧?
手里咬半截冰棍递过去。
陈卓把抽枕头蒙在脑袋上,装睡。
车行门口蓝色顶棚被太阳光晒得亮晃晃片,有点刺眼。外面车库斜坡底下,有车子在那不断试着打火,没打着,再打。阵阵噪声粗钝。马翼光着膀子叼着烟在那儿帮看,手上也没闲着,偶尔张口骂两句也是带笑。
还没到中午,他记得马翼很少来这早。有时候
陈卓笑,从兜里摸出枚硬币抛下再接住:怎?回去打电话啊!
程峰没来,肯定是车行又有什事给耽搁吧,再不就是……病?冲冷水澡冲感冒?发烧?没事儿话他肯定不会不过来。尽管昨晚什都没说也没约好,陈卓就是知道。
手机号烂熟于胸。电话遍遍拨,没人接。信号良好。
被无数次塞进去硬币又被无数次吐出来,陈卓撂下电话,转身就往马路对面站台跑。站台上空荡荡,最后班公交车时间早过。
有亮着灯出租车从他眼前开过,刻意放慢车速。陈卓攥着那枚硬币攥到手心发疼,下意识往后退步,有点怔怔看着那车子重新加速开远。
第二天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上课下课吃饭走路都有点儿走神意思。看他舀勺白菜汤,对着勺子认真傻笑下再低头喝进去,刘清水翻白眼,低咒:妈老子算是知道你哥为啥不告诉你他过来……
抱着碗跑去跟王波涛换位,拿胳膊撞他:你胃口好,你去跟他坐!
晚上没打电话,下自习就直接跑校门口去磨那门卫老头。过没多久就看见刘清水骑着车又折回来,隔着铁门说:你哥不在,没来。
陈卓像没听明白,侧头皱眉望着他。刘清水又重复遍,说看他车每晚都停那边路口那儿啊,刚出去没见着。
门卫老头瞅他:还出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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