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打最后
个电话无人接听之后，收到条短信，俩字：睡
。也就再没去管。如今看来纯粹放屁，刘清水从来不在外面过夜
，指不定又上哪儿疯玩去。
问题是你玩归玩，你不能不接电话啊。还谁电话都不接。
又打遍，这回索性关机。
陈卓没法，只好冒着瑟瑟严寒从温暖被窝里爬出来件件穿衣服，老爸老妈也已经睡，想过去敲门说声最后还是作罢，蹑手蹑脚悄悄溜下楼。路过隔壁院子时候有股冲动，想叫上程峰陪他起。
站在外面，看看黑漆漆阳台跟窗口，陈卓吸吸鼻子。
陈卓困惑：他……怎
？
程峰说不知道，接个电话就这样，估计是女朋友找吧。
陈卓立即否定说不可能，他没女朋友，肯定是他老妈！
程峰说哦。
往外走时候程峰又随口交代句：过会儿给他打个电话，看他到没，别回头又整
这儿修车来。
程峰又抽口烟，垂手掸下烟灰。后面车库里没开灯，空荡荡有些冷也有些暗。门外天始终阴着，刘清水也始终没抬眼，像是不愿被程峰看到他脸上神情。
程峰也再没说什。空气沉默，前头断续传来电焊嘈杂声越发清晰得枯燥。
有人跑后面来上厕所，匆匆忙忙差点撞刘清水身上，刘清水往后退步让人过去，头仍低着，忽然出声问：哪家医院？
程峰诧异皱眉，又似乎好笑：你想去？
刘清水没答，只重复问：哪家医院？
算，程峰也是十二点才回来，明天又要早起，让他继续睡吧。
裹紧羽绒服缩着脖子往外走，陈卓掏出手机给王波涛打电话。响半天才接，声音也是迷迷糊糊半睡不醒，不过听他说"刘清水丢现在还没回家也没人接电话"立马清醒大半，说行行知道，就在那儿等着啊马上过来！十分钟！
最后半个小时路程用十五分钟。王家司机忍着哈欠将车开到巷子口，捎上陈卓，再拖着两人满大街开始转悠。
网吧，去
陈卓点头：嗯嗯！
结果最后没打通刘清水电话，倒是等来他老妈电话。陈卓说阿姨，阿姨您别急，慢慢说！
电话里女人仍急得不行，又是埋怨儿子玩起来就忘形连电话也不知道接，又是忧心大过年满街都是醉酒驾驶这车子事小不过人可定别出什事儿啊……
陈卓迭声安慰加保证，说阿姨您放心，他常玩那些地方都知道，这就找去，找着就马上给您打电话！
看时间，已经是夜里点过，难怪刘清水老妈着急。
程峰默，然后点头：你想去也行，等阿卓来就让他带你去，怎跟阿卓说，那是你事儿。不过有件你得想好，去看望人媳妇儿闺女，你是他马翼什人。
刘清水言不发，咬着唇，气息微微粗重。
去马路对面买烟回来陈卓在门口险些跟人撞上，等看清是谁，忙伸手去拽却抓个空，眼睁睁看着刘清水阵风似冲到路边停着宝马车上，挂档，倒车，掉头轰远。
陈卓愣：……喂！
回头看程峰，有不知所措感觉。程峰碾掉烟头，再拿过他手上烟撕开，抽根出来也不点，往耳后夹，烟盒揣进裤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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