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无芳指指他脖子,闷笑几声:“倒是哥哥糊涂,再过三年你便要行弱冠礼,确实也到知人事时候,只是你尚未婚配,房内更没几个清秀丫鬟,莫不是寻什青楼女子?”
他说到此处,忍不住摇摇头,“青楼女子多腌臜,看你脖子上印子,倒是个不知轻重,不好不好,改日哥哥从家中挑些温软可人,保管伺候得你舒舒服服。”
话说到此处,苏长音还有什不明白,连忙抬手捂住脖子,红着脸又羞又恼地嚷嚷道:“这是叫蚊子咬!说什浑话,简直不知羞耻!”
边说,边气急败坏推令无芳把,企图掩盖自己心虚。
“蚊子咬能红成这样?”令无芳微微扬眉,显然不太相信,以为他是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半哄道:“情爱欢愉乃是伦常,
他怔怔地盯着苏长音雪白细直脖颈。
因为两人凑得极近,对方那堆雪切藻衣襟内,几枚深红色印痕就这明晃晃映入他眼帘。
令无芳并非不知世事愣头青,个荒唐念头顿时涌上脑海——
这是……吻痕?
苏长音没有察觉令无芳异常,突如其来消息令他心中惊,句话脱口而出:“你说死是谁?!”
几分调笑之意,莫名令人心神荡。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吃这套。
苏长音撂下碗瞪他眼,没好气说道:“师兄,你可消停点吧。”
这声‘师兄’也是有由来,苏长音父亲是国子监祭酒,而令无芳曾是他父亲学生,两人从束发便相识,后来苏长音弃文从医,令无芳也不知哪根神经不对,也跟着效仿,屁颠屁颠到这常生院做个名不见经传小太医。
“琅儿再不受宠也是个皇子,你们这般胡天胡地,若是叫院判看见,少不挨顿罚!”
“卫严。”令无芳回过神来,细细打量着那些痕迹,眉眼显出几分古怪,“前日夜里设宴卫严喝不少酒,留宿宫中醉花阁,因着第二日是休沐,卫严久未清醒,也没人多加留意,待到晌午太监进去送膳,才惊觉人已死去多时。”
“朝中大臣不明不白死在宫中,圣上盛怒不已,下令大理寺彻查此事,今日早院判便被传唤协助办案,无暇分心。”
苏长音瞠目结舌:“宫中戒备森严,怎会突然出人命。”
“谁知道呢,卫严是丞相卫春明亲眷,卫家势大已经挡不少人路,多是人想杀杀他们锐气,不足为奇……相比之下,如今到有事更为重要。”令无芳扬起唇角,墨色眼眸闪烁着几分戏谑,勾着苏长音脖子凑到他耳边亲热暧昧问道:“好弟弟,昨儿个上哪里逍遥快活去?”
他温热鼻息喷洒在苏长音耳畔,后者有些不自在躲躲,不解问道:“你说什?”
院判正是诸位太医之首,管理着常生院中大小事务。
换算成现代,等同于医院院长。
苏长音本意是想敲打几句,好让他们收敛,谁知令无芳听,却笑容微敛,摇着头说道:“院判如今忙得焦头烂额,只怕是没空顾及署里杂务。”
他脸色凝重,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这边,便将苏长音拉到自己跟前,压低声音说道:“吏部尚书卫严昨日被发现身中剧毒,,bao毙宫中……”
话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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