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耶律皇子,本殿也好奇。”三皇子对苏长音也有点刮目相看,微微侧过脸,高傲眼角施舍般微微下垂,睥睨步开外苏长音身上,“国子学中果真卧虎藏龙,还有这般姿容才能出众之人,不知京城中哪家王孙臣子,从前竟从未听说过。”
三皇子没察觉到叶庄与苏长音之间波涛暗涌,单纯好奇苏长音本人。
苏长音躬身回禀,眉间磊落,不卑不亢:“回殿下,在下并非学中学子。”顿顿,又接着说道:“至于家世……家父乃是国子监祭酒。”
“你是祭酒之子?”叶瑢眉尖挑,轻视神情微微收,眼里透着几分诧异,“竟不知祭酒何时有这位如珠如玉公子,倒是藏得挺深。”
苏长音不欲多言,淡淡道:“微臣不才,学问不精止步春闱,有辱家父之名,如今只在太医馆挂医职,殿下未曾听闻也在情理之中。”
语气之寒,就差没直接说‘再吵就杀你’。
耶律旬浑身打个寒噤,连忙举双手告饶。
心中却啧啧有声。
自那小公子为人疗伤开始,这叶庄便直黑着脸,分明已经怒不可遏,他心惊胆战得句‘王爷你到底砍不砍人’好几次差点脱口而出,谁料叶庄神色变幻莫测,最终只捏碎枚玉扳指,硬生生将满腔怒火憋在心里。
耶律旬震惊于叶庄憋屈让步,不禁对苏长音高看几分。
曹时荣眼见表弟安然无恙,松口气,随后又蹙起眉,颇为不赞同地敲打道:“下次再也不许如此任性妄为,又两位皇子并王爷在此,如此莽撞成何体统,还不快向几位贵人谢罪。”
“……知道。”
迟歌蔫头耷脑,连忙行礼告罪。
叶庄并羌国皇子目不斜视,显然没把迟歌放在眼里,三皇子念着对方是自己远方表舅,多少沾亲带故,皱着眉不耐烦地摆摆手,赦他失仪之罪。
出这场闹剧,武试自然比不下去。
国子监祭酒这个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往前数几个月若卫家还在,国子监祭酒可有可无,但如今卫家树倒猢狲散,朝中正值换新血之际,祭酒这个位置倒时变
能勾得这座万年冰山动情本就不易,竟还让叶庄甘愿收敛身锋芒,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不简单、不简单。
训斥完不长眼人,叶庄脸色明没有和缓,甚至双眸深处堆积郁色愈加浓重,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身后半步苏长音身上,心中冷笑。
以德报怨?
呵,大理寺中与他冷脸对峙,倒是看不出有这好性情。
苏长音技艺在场诸人有目共睹,再加上方才不计前嫌为迟歌治病,医术出众,时出尽风头。返回水台时,苏长音明显感觉到不少目光若有若无落在自己身上,尤其是来自前方上位者存在感最明显。
羌国皇子笑嘻嘻道:“这位小公子技艺高超,比试未竟,但已是当之无愧魁首,王爷以为小王该赏些什好?”
叶庄目不斜视,不置词。
羌国皇子眼珠子转,忽而又道:“比之技艺,这位小公子德行更是出众,以德报怨不计前嫌,也不知是哪家公子,本王倒是有意结交。”
“耶律旬。”叶庄终于有反应,墨眸清凌凌地扫他眼,眉眼间寒霜冻骨、杀意凛凛,“闭上你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