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丢下绳索,霍松声将绳子缠在林霰身上,然后搂着他,俩人被几个壮汉起拉上去。
“林霰?”
霍松声拍打林霰脸,那身体太冷。
他尝试按压林霰胸口,后来捏住他鼻子,抬高下颌,对着那双苍白唇,缓缓渡口气过去。
水面隔绝许多声音。
霜花玉佩在水下愈来愈亮。
道幽幽白影出现在霍松声视线之下。
霍松声眼尾跳,不知为何,想到十年前溯望原上连绵千里雪。
那天实在是冷,冷透,似乎连血液里都是冰碴子。
大家上船!”
符尘听见声音朝后方看:“先生!是渔船!”
可等他再回头,扶着船沿人已经不见踪影。
“先生——!”
霍松声猝然转身,在雨幕中看到惊慌失措符尘。
霍松声就跪坐在冰天雪地里,手中是面碎裂铜镜。
铜镜被箭矢穿透,边沿带血。
若是有人将铜镜置于心口,自然也被箭穿心。
霍松声在冰冷江水中捞住林霰,无意中,手触到他心口,感受到薄弱无力心跳。
他托住林霰脖颈浮上水面,那截脆弱脖子雪样白,这次霍松声没敢用力。
他立刻潜入水中,茫茫江水暗无边际,霍松声从衣服里侧拿出佩剑。
那剑柄上坠着枚霜花玉佩,此时正在黑暗中散发出冷然光。
白天时候,他没救上来那个寻死姑娘。
现下这个浑身上下都是心眼林霰,理智告诉霍松声,不该救,行动却先步出发。
霍松声心想,若能找到,便是林霰命大,若是找不到,那就是林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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