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答道:“回皇上,是大历二十五年。”
“三年。”赵渊甩下佛珠,扣在膝上,“上回见到时韫,他还同朕说想表舅,去吧,去见见韵书和时韫。”
霍松声始终低着头:“皇上,松声擅离职守,无诏回都,请皇上责罚。”
赵渊手按在膝头,盯着霍松声头顶看半晌,说道:“你回来为朕过寿,朕高兴,不罚你。”
赵
雨直未停,霍松声从午后直等到天色泛青。
赵渊用过晚膳后,才将霍松声召进去。
霍松声站久,手脚僵硬,进门前用力搓搓几处关节。
广垣宫暖香四溢,当今皇帝赵渊盘坐在龙榻之上,手里转着佛珠。
霍松声跪在他脚下:“臣霍松声,叩见皇上。”
他今天少见穿朝服进宫,平日里高束马尾也被根白玉簪子盘起来。今日风大,霍松声藏青色朝服外披件短绒披风,披风上绣着白鹤,看上去倒不像个将军,文质彬彬模样仿佛回到十七八岁时候。
秦少长从广垣宫里出来,见霍松声便开始笑,副亲亲爱爱做派,说:“哎哟小侯爷,您怎自己个儿从漠北回来?瞧您都瘦,想必在漠北吃不少苦吧?既然回来便好好歇着,带您去常禄宫用膳去。”
说着便来拉霍松声手,霍松声躲开他:“要见皇上。”
秦少长手在半空顿顿,揣进袖口里:“小侯爷,您这突然回来也没给们个准备,真不巧,皇上在午睡呢。您要不先同去吃点东西,晚些时候,等皇上醒,再来拜见也不迟。”
霍松声站姿如松:“在这里等。”
小太监小跑进广垣宫时,赵渊正在河长明弹琴声中打瞌睡。
“做什慌慌张张!”门口人将小太监拦住,“皇上正在午睡,何事都待皇上醒再报。”
说话是秦少长,因着跟司礼监秦芳若是本家,便认其做干爹。秦少长日常伺候皇上起居管事太监,是皇上跟前红人。
小太监附耳在秦少长耳边讲句话,秦少长面色变,扭身走入宫内。
琴声争鸣,河长明按住琴弦,声止音息。
赵渊挥挥手,将宫里留守太监宫女全遣出去。
待只剩下他们二人时,赵渊才不急不慢地开口:“去见过韵书?”
霍松声回长陵是为什,大家心知肚明。
“回皇上,臣今晨刚到长陵,回府宅洗漱番便入宫请安,还没有见过长公主。”
“哦,难为你记挂着朕。”赵渊盘着手里佛珠,算算时间,“你上回走是多久来着?”
秦少长有些难办绕着霍松声转两圈,摊开手:“您这又是何必呢?”
霍松声不说话。
秦少长叹口气,挨着冷风打个哆嗦,抱着胳膊躲进内室。
霍松声知道皇帝醒着,皇帝不出来见他,是对他擅自回长陵惩戒。
没关系,霍松声在漠北待十年,耐性养好,他曾在,bao雪中跪天夜,等皇上个恩典,今天这点风雨算不什。
赵渊睁开眼睛:“怎?”
秦少长跪在御前,禀告道:“启禀皇上,南林霍小侯爷求见,人已经过朱雀门。”
赵渊坐起身来,半晌,手中佛珠重重拍在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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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松声撑着伞,前面是个领路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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