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分寸。老皇帝看到够上火,在这时候触他霉头不是讨罚。”
“你以为你没触他霉头吗?”赵韵书急得敲桌子,“他只是没跟你撕破脸,西海禁闭你还想关几次?若是回讫知道你不在溯望原,漠北怎守?”
霍松声张张嘴,撇开脸,赌气般道:“管不这多。”
“你管不?”赵韵书站起来,指尖颤抖地指着霍松声,“你……”
赵韵书想说,当初是谁在靖北军
时韫从小好带,懂事也听话,知道舅舅和娘亲有话要说,抱着鼓去院里玩儿。
霍松声嘱咐道:“在没水地方玩啊,衣服弄脏收拾你。”
“知道啦!”
门敞着,能看见时韫动静。
赵韵书在霍松声身旁坐下,看看他:“瘦,也黑。”
侯府人私下里喊喊,出门也是闭而不言。
赵韵书没再多说,与林霰匆匆告别,便去寻霍松声。
霍松声回长陵前给时韫带礼物,面巴掌大鼓,他亲自扒溯望原上最肥美只羊皮做,还在鼓面上画画。大将军日日将鼓揣在胸口,他行李全在沉船那天丢,只有鼓还保存完好。
赵韵书到霍松声院子时候,时韫正坐在霍松声腿上敲鼓玩。
大小玩得起劲,小没长大就算,大那个也跟个孩子似。
世上相似之人何其多,何况只是双眼睛。
霍松声强行抱起时韫,快步离开前厅。
赵韵书却多停留会儿,她向林霰行个虚礼:“小儿无礼,先生见谅。”
林霰隔着衣物托住赵韵书手臂,断她动作,继而直直地跪下去:“长公主在上,受草民拜。”
林霰对霍松声都没有行过跪拜之礼,此举实在突然。
霍松声撸起袖子:“个冬天就白回来,等着吧。”
赵韵书没有跟他贫嘴心情,无奈地叹气:“你回来做什呢?这些年怎光长岁数,遇事还是这冲动?”
“那也得看是什事儿。”霍松声点点把袖子捋回来,“你和时韫事儿,就算前面有刀山火海,该跳还是跳。”
赵韵书句话噎在嗓子眼,打不能打,骂也不能骂,霍松声她从小看着长大,能不知道是什性子吗?没把长陵搅翻天已经算他长大,还求他什沉稳冷静。
赵韵书倒口茶败败火气:“听闻你昨日回来便进宫见父皇,在公主府食不下咽,生怕你犯浑。”
赵韵书踏进房里,霍松声抬起头,笑得好看:“阿姐你听,在溯望原学曲子。”
霍松声抓着时韫小手,边敲鼓边哼歌。
溯望原望无际,曲调也辽阔悠扬。
曲哼完,时韫很捧场地鼓掌:“舅舅好听!”
霍松声摸把时韫头,放他从腿上下去:“你自己玩儿去。”
赵韵书略显惊愕,同样也打断林霰:“先生不必多礼,介妇人而已,早无虚名。”
“公主广施恩泽,惠及困苦之地,草民自都津而来,深受恩惠。唯愿公主岁岁康健,世子平安喜乐。”
赵韵书淡淡笑:“此话先生出侯府便不要说,以免落人口实。”
靖北王与世子十年前便已战死,之后被报叛国,皇上震怒之下将戚氏父子三人官位封号全部褫夺。
世上已无靖北王,更无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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