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尘帮时韫提着鼓,边走边敲:“不饿,过好吃年纪。”
霍松声好笑地哼哼
只是如今宫中势力,大公主派、宸王派、东厂自成派,南林侯府朝中无人,有谁会在这个风口浪尖出手相助?
“你觉得此人有何目?”赵韵书凭直觉说,“看来是想要帮。”
霍松声眉头紧皱:“不好说,眼下宫中形势复杂,南林侯府无人参与党争,皇上又疏远公主府与靖北军多年,若不是为争权,想不到还有什理由。”
“难道只是单纯想……”
赵韵书没有说下去。
鼓声节奏很快,越来越急。
“靖北军不会输给回讫第二次。”霍松声心上弦绷到极致,“谁动你和时韫,定让她付出代价。”
赵韵书捂住脸,半晌,她叹口气:“算,不说这个。”
接着她从袖口中取出团纸。
“松声,今日来是要给你看这个。”她将纸放入霍松声手中,“父皇传进宫前夜,有人将这封信秘密送进公主府。”
坟前跪地起誓说要重建靖北军,接管漠北十城和漠阳关十万百姓?如今这句“管不”,可对得起边境浴血奋战将士与饱受战乱之苦人民,可对得起溯望原下埋葬亡魂英烈?
可她说不出口,因为赵韵书比谁都清楚,霍松声这些年是怎过来,又是怎样为边境安稳抛头颅,洒热血。更清楚霍松声今天弃漠北安定不顾,是为谁。
霍松声无私十年,只自私这回。至于他身上背负种种,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指摘。
院子里时韫打鼓声音将符尘给引来,少年觉得新奇,蹲在地上看时韫敲会儿,跃跃欲试也想玩。
时韫把鼓给他,问道:“你会敲什曲子?”
在吃人皇宫里,若说没有图谋,单纯想帮个人,几乎没有可能。
霍松声将纸收起来,安抚道:“无论对方出于什目,暂时来看对们有益。若他还有所图,定会再联系你。”
赵韵书点点头。
姐弟二人直聊到午膳时辰,霍松声走去院中抱起时韫:“饿不饿,舅舅让人给你做最喜欢珍珠丸子。”
时韫跟符尘玩早上,没顾上饿,扭头问符尘:“哥哥,你饿吗?”
“信?”霍松声赶忙打开,行工整字体映入眼帘,上面写道,“公主稍安,明日进宫,务必激怒皇上。”
第二天,赵韵书奉旨入宫,触怒龙颜,被禁足公主府,直到昨天霍松声回来。
霍松声两面翻看:“可知送信人是谁?”
“并不知晓。”赵韵书说道,“但他知道和亲,定是宫里人。”
公主禁足,未得皇上解禁,无论内外均不得有人进出,对方此举,明显是在保护赵韵书。这点赵韵书看完信便明白,正因如此,才会照做。
符尘想想:“叫花子要饭曲子,听过?”
时韫摇摇头。
符尘说:“敲给你听。”
霍松声看他们眼,说道:“阿姐,戚家没,不能让你和时韫也没。”
赵韵书手颓然垂下,她性情刚烈,十年前得知戚庭晔战败身亡,本要自尽殉夫,可那时她肚子里已经怀有戚庭晔骨肉。如果没有时韫,赵韵书不会活到现在,即便她留下来,也会在皇上要将她送去回讫那刻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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