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应声:“你早上陪符尘练功,可试出他功夫出自哪里?”
春信摇摇头:“他手法狠厉,和东厂有些相似,但细究下来又不太样,不知是何路数。凭符尘身手,聆语楼也不定挡得住他,难怪林霰只带他个就敢出门。”
“聆语楼还在追杀林霰,大公主那边约莫也收到林霰投诚宸王风声,急于取他性命。”
“主子,还要继续看着他吗?”
“不用。”霍松声
门狠狠撞在墙上。
春信正听他家将军和小屁孩吵架,被这动静惊得缩脖子。
林霰去而复返,冷冷对里头说句:“别吵。”
见林霰生气,符尘立马住嘴。
林霰说完又走,这回是真走远,符尘踮脚去看时候,他已经出寺庙大门。
林霰言不发地摇头,虚掩着嘴,轻推开符尘走出去。
“先生?”
符尘头雾水地留在原地,将问题抛给另位当事人:“先生怎不高兴?”
“你差点打着他他能高兴?”霍松声甩锅甩得厉害,将林霰刚才给他擦手丝绢塞符尘胸口,“赶紧擦擦,脸脏成什样都。”
“这不是家先生帕子吗。”符尘撅起嘴,“上回就送你条,怎又给条。”
“先生!”
房门没关,符尘不知从哪儿跑回来,手里提着根很长树枝,眉目间尽是兴致勃勃模样。
林霰背过身,手撑在桌沿,抖抖地咳嗽。
春信紧随其后进门:“主子。”
符尘跟春信在外头打个痛快,林子里飞鸟都被吓跑,那树杈也是切磋时折,此刻意犹未尽,符尘将树枝当作鞭子朝霍松声抽过来。
“先生生气,在都津时候最怕先生生气,他凶起来虽然不会骂人,但是没人敢说话。”
霍松声坐下倒水喝,气定神闲道:“怎,你家很多人吗。”
符尘噎下,说:“那倒没有。”
符尘折断手里树枝,拿出去扔掉,然后循着林霰离开方向找过去。
春信带孩子玩半天累,在霍松声对面坐下,说道:“主子,盯着他们天,没发现什可疑之处。不过,那位李姑娘倒是很怕林先生样子,自打林先生上山,她就不怎出房门。”
上次那条霍松声洗干净,直忘记还给林霰。
“你家先生缺帕子?又不是什值钱东西,要现在下山给他买。”
符尘这两日对霍松声态度好许多,但架不住这人总是挑衅,顶嘴道:“好啊,霍大将军既然这有钱,干脆给们在长陵买处宅子,总比住这什都没有荒山寺庙强!”
霍松声火气窜上来,真想扒这小孩裤子给他揍顿:“你家先生是如花美眷还是沉鱼落雁?值不值那多银子!”
“哐当——”
霍松声拿起桌上毛笔,当空截,甩符尘脸墨点子不说,还差点将树梢扬到林霰身上。
符尘两眼抹黑,吓得手里树枝都掉。霍松声及时收手,把抓住那枝丫,没真碰到林霰。
似乎有些闹过头,霍松声没收符尘新兵器,教训道:“佛门清净之地,别吵吵嚷嚷。”
符尘吐吐舌头:“和春信大哥打过瘾,没忍住。”
他屁颠颠跑到林霰身边,歪头去瞧他:“先生,没伤着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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