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就剩……”霍松声被老头整无语,“而且娃娃亲有多不靠谱,你不知道吗。”
吴伯觑着霍松声脸色,他不久前才说错话,不敢多言,此刻看霍松声神情自然,好像又不在意,便提起来逗霍松声开心。
“当年
吴伯去柜子里给他找干净衣服,操心道:“你真个人不行,太不会照顾自己,这样怎放心让你回漠北?这次既然回来,们就把亲事定吧,还是说你有心仪姑娘,吴伯替你说媒去?”
“们南林侯府虽然沾着皇亲,但也不是捧高踩低之辈。门当户对固然好,可若是小侯爷实在喜欢,普通人家也并非不可接受。”
霍松声阵阵出汗,还打着抖。
他言不发听吴伯念经,脑子里想都是刚才那个梦,和梦里林霰脸。
“只要待你好,别有太多心眼。”吴伯本正经道,“看你这样八成也不会纳妾,将来后院安稳,倘若娶个性情张扬点也未尝不可,这样家里还热闹些。但也不能找太凶,看过相,老侯爷就是个妻奴,你多半承这点,若是内子太凶,传出去堂堂南林小侯爷惧内,实在难听。”
他提起桌上茶壶往自己口中灌水,来不及吞咽液体顺着唇角滑下,与脖颈上晶亮汗液混合在起。
霍松声脸色煞白,显然被刚才那个梦境骇住。
吴伯直守在门外,听见屋里有不小动静,出声问道:“小侯爷,你醒吗?”
霍松声揪着袖口擦嘴,双手撑在桌上,不停地吸气吐气。
“嗯。”霍松声声音嘶哑,“喝水呢。”
湿热水气,“溯望原风是,每粒雪是。”
霍松声勾住那只要离开手:“戚桐语!”
视线在握住手瞬间清晰起来,那人缓缓转过身,露出张寡淡无波脸。
松声涛涛,桐语凄凄。
霜霰雪满天。
“当然,身子不能太弱,漠北风沙大,万底子不好,折在漠北,你岂非又要个人。还有样貌,瞧这长陵城能配上你屈指可数,在这些人里头找个体质好,性情好,又对你好……嗯,还得再去打听打听。”
霍松声被念头疼,终于求饶:“吴伯,饶吧。”
吴伯将霍松声领口扣子扣好:“那你说,你喜欢什样?”
霍松声觉得林霰就跟印在他眼睛里似,不管吴伯说多少句,扯出多远,他睁眼闭眼,眼前全是林霰。
“早知当年应该多给你定几门娃娃亲,也省你孤家寡人,剩就剩到现在。”
吴伯还是推开门,老脸皱成团:“那茶壶里都是冷水,喝水你喊啊。”
再看,屋里窗户开着,霍松声鞋都没穿,光脚踩在地上。
吴伯老命快被霍松声葬送,赶紧扶他上床:“爷,你不想好吗?”
霍松声后知后觉到冷,不禁打个寒战。
贴身内衫被冷汗浸透,霍松声说:“给换个衣服吧,怪冷。”
霍松声听见林霰说:“松声,在溯望原等你。”
·
霍松声猛地睁开眼睛,空无物手掌附着层汗水。
他无法控制自己喘息,用力按住胸口,企图平息,bao跳心脏。
霍松声踉跄地爬下床,几乎是跌在桌上,撞击下他后背上伤口撕裂般痛,但这样能让他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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