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掺和你们事儿。”
“皇兄。”赵安邈歪头浅笑,目光落到霍松声身上,“松声表兄也来。”
霍松声拱下手算是拜见:“表兄今日身体不适,就不行那些虚礼。”
“家人行什礼,表兄能来观星,安邈很是高兴。”
言谈间副皇城主人架势,宫里任何人等不得乘私轿,可赵安邈却大摇大摆被抬进来,由此可见其权势滔天。
赵安邈笑着看向赵珩:“皇兄,听闻你近日新收名幕僚。”
宫里更是不得,自午门开始便点着五色灯笼,整座皇城挂满七彩经幡。宫中*员,律朝服出席,按官阶列队站好,等待皇上搭上龙轿才能走动。
私家骄撵不能进入午门,霍松声忍痛步行入宫。
宸王快步走来,掌拍在霍松声后肩上,差点没把他拍趴下:“松声,听闻你昨日才被父皇杖责,还以为今天见不到你。”
霍松声脸色虚白,咬着牙笑声:“表哥哪里话,观星这重要日子,在漠北便算,如今人都在长陵城,怎可能不来。”
“也对,这是你第次参加祈福大典吧?”赵珩说道,“这典礼要从子时办到明天晚上,你若是撑不住就说,给你请医官。”
确实闹个大乌龙。”吴伯笑得憨态可掬,“戚夫人当年那肚子,宫里御医见都说是怀个姑娘,谁知亲定完,名字也起好,最后来个公子。”
说着,吴伯又摇摇头:“不过你们俩从小打到大,若二公子是个姑娘,你更要挨欺负。”
老头儿声音渐渐低下去,这些鲜活存在过往事,终究只是记忆中抹退色尘埃,提起来总是伤感更多。
吴伯讲不动:“算算,不提。小侯爷,明日就是观星日,皇上今夜便会出宫前往司南鉴,子时过,观星祈福。你身上禁令未解,还有伤在身,就别去凑热闹。”
霍松声调整下姿势:“那可不行,皇上口谕在前,就是爬也要爬过去。”
赵珩回以微笑:“幕僚算不上,不过是有幸认识位朋友,请他来长陵做客罢。”
“哦。”赵安邈拨弄鬓发上珠花,“那皇兄可要将人看好,以免他有命来,没命回去。”
赵安邈说完便踏着碎步走,身后跟着两个提裙小太监。
霍松声偏过头:“表哥,你在跟安邈抢人?”
赵珩冷哼声:“松声,你就别装吧。”
霍松声皮笑肉不笑道:“多谢表哥。”
二人假意寒暄着,忽闻缕幽香,几个太监抬着顶花轿,落于广垣宫前,长陵大公主赵安邈身环佩珠玉从轿中走出。
赵安邈容颜艳丽,虽不及当年赵韵书大历第美人风采,可也是大历数数二佳人。
她身鹅黄色纱裙,头顶珠翠,额间勾着花钿,颦簇美惊心动魄。
赵安邈来到人前,过路*员纷纷跪下行礼,对宸王都没有此等礼数。
司南鉴长河长明,这大好机会,霍松声说什都要见上面,亲眼看看他是真神仙,还是在弄虚作怪。
夜幕降临。
白日有太阳,晚间有小星。
霍松声洗漱番,后背撒层镇痛药粉,换上藏色朝服,乘着骄撵入宫。
此时长陵城中张灯结彩,街市人群来往络绎不绝,皆是在等观星日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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