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不懂小孩儿喜欢什。”老翁腼腆起来,堆满皱纹脸看起
老翁孤独地坐在道旁,背后是结满愿望古树和虔诚祝祷人群。
霍松声被眼前这幕冲击到,不由自主跟着林霰走过去。
林霰蹲在老翁面前,问道:“老伯,你糖怎卖?”
老翁上年纪,肩背佝偻着,看起来很疲惫。可当林霰停在他面前,问他糖怎卖,老人仿佛瞬间又有精神。他笑眯眯,操着口长陵官话,对林霰说:“三文钱个。”
三文钱,长陵街上碗糖水都不止三文钱。
林霰今夜似乎没有那冷淡,连深不可测眼神也柔和下来。树上挂满巴掌大星灯,倒映在瞳孔中,似夜空中缀满闪烁星辰。
“世道艰险,人们总需要个地方寄托自己希望。”
林霰说平淡,霍松声却仿佛被戳下心尖。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个世道带来什。
无论是战火,还是布满大历暗夜猎手,它们摧毁太多家庭,很多人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霍松声无语,“有点道理。”
不过码归码,那些石头做确实挺漂亮,霍松声还真仔细挑选起来。
林霰在旁看他,霍松声没看到地方,他手直虚虚地挡在霍松声身后,以防拥挤人群冲撞着他。
霍松声举起块白玉石头:“好看吗?”
石头是白色,形状有些特别,有六块棱角,像是霜花。
老头往衣服上擦擦手,抬头看看林霰和霍松声干净整洁衣服,生怕他们嫌脏不买他糖:“老头虽然穿破,但东西可都是干干净净。”
长陵官话难懂难说,饶是霍松声,许久不在长陵,乍听都有些费劲,林霰却可以毫无障碍和老翁沟通:“老伯,今天热闹,你出来多久?”
老翁四下看看:“起个大早,城里转圈,想着卖完就回家。”
那棍子上糖球就没少几个,可见老翁天也没卖出多少。
林霰说道:“可你还剩很多。”
年轻战士们怀着腔热血走上战场,誓要报效国家,将切外敌驱逐出大历国土,最后却被纸上令按在原地。将士们报国无门,等年又年,熬过个冬天和下个冬天。
而皇城中那些皇亲贵胄,住最好房子,吃最好饭菜,打着不知多精明算盘,想不知多少肮脏计谋,从这些守卫国土将士们手中、从千千万万个平凡百姓手中,窃取他们血汗与钱财。
连大历最富饶长陵皆是如此,更不用说其他地方。
个衣衫破烂老翁手举只长棍穿过街头,人群中,他长棍非常显眼,棍子顶端是颗颗红色糖球。
那是最讨小孩儿喜欢零嘴,可他自人海中穿行而过,却无人停下问津。
林霰点点头。
霍松声付钱,将石头塞进胸口。
“河长明这有本事,长陵百姓都是他信徒吧。”
不远处是长陵城中棵有名古树,树龄已有百年。从前就有许多百姓喜欢对树祈拜,逢年过节都要往树上挂红绸许愿,自从河长明来长陵之后,赵渊定下观星日,百姓们便不再挂红绸,取而代之是星星样纸灯,人们会在灯上写下自己愿望,再用绳子挂上枝头。
“有信仰没什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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