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句话,俨然是将锅扣在秦芳若头上。
秦芳若此时正伴在皇帝身边,闻言退行几步跪下:“陛下,观星日从祭祀用品,到晚宴菜肴,概由奴婢挑选、品鉴,确保切用度安全无误,奴婢可以对此负责。但晚宴庆祝歌舞,奴婢恐分身乏术,便交由大公主安排,此事早奏禀陛下,非臣擅作主张。”
赵渊珠串甩,意思是让秦芳若起来,接着说道:“朕知道。”
礼部尚书说:“这些舞姬皆出自清欢阁,人是大公主亲自挑,名单月前便呈报礼部,全部记录在册。”
与女子共事那几名舞姬虽不是第次入宫演出,却是实第次碰上这种事儿,几人诚惶诚恐聚在
兵部尚书沈砚昨日才因瞒报西海军情被革职处理,新上任这位名叫许闻宾,是从前兵部侍郎。他虽然刚刚提任,但许多事直要从他这里经手,便回答道:“今日确实有羽林卫上报佩剑遗失,兵部已经记录在册,那名官兵也已按律处死。”
剑是今日丢,说明刺杀并非早有预谋,而是临时起意。
赵珩对官兵使个眼色,二人揪住女子头发,迫使她将头抬起。
女子嘴角带血,腹部那击多半伤及内脏。她长相平平,脸因为方才被重压在地红起片。
赵珩问道:“你是何人?如何混进宫来?为何在宫中行凶?”
舞姬被两名官兵按着肩膀压在地上,她小腹插着支银筷,有血滴滴落落流下来。
赵渊面上不见喜怒,但熟知他人都知道,老皇帝表面越平静,心里便越生气。
大历皇城,层层重兵把守,广垣宫上下连个利器都没有,竟然能混入带剑刺客,还任其随意砍杀,方才若不是赵珩与霍松声反应迅速,只怕后果不堪设想,今日若是不将这名刺客底细盘问清楚,当值羽林军恐怕脑袋都要分家。
赵珩手上被划口子,伤口不算深,但也是见血。
河长明推开赵珩,视线从他手背上掠而过,撕下衣袖角:“王爷止个血吧。”
女子目光怨愤,口血沫啐出来,恨道:“河长明妖言惑众、蛊惑人心,此等妖人人人得而诛之!”
女子将恨意表露明显,瞪视着河长明眼睛充满怨毒。
河长明身处漩涡中心却如同置身事外,他静静坐下,自斟自饮。
天下爱河长明人很多,恨他人也多。眼下最恨他要数被禁足宫中大公主,赵珩挑起眉梢:“今日歌舞由谁统筹?”
礼部尚书站出来,说道:“观星事项皆由礼部准备,由司礼监秦公公主持阅览,确认无误后再呈陛下。”
秦少长通知太医院,提着官服走来,递上块盈香手绢:“王爷,奴婢替您裹下伤口。”
赵珩放着手绢不用,拿河长明衣服上布条包住手:“不必麻烦。”
皇子被刺是大事,霍松声踩住掉落在地上凶器,脚勾弹起,用手接住。他看清剑铭,回身问羽林军:“你们谁丢剑?”
羽林军乃皇室护卫,服役于大内,除守护宫内安全,对长陵城防也具有重大职责。与锦衣卫直属于东厂,仅对皇帝负责类似,羽林军是长陵禁军,亦只听皇帝人调遣。
皇家羽林,佩剑均刻有“羽林”剑铭,剑在人在,若佩剑遗失,所有人要第时间上报兵部,以免遭有心之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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