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霰并不觉得苦,他这些年喝药太多,以至于味觉都退化许多。
“酸?”霍松声打量林霰神情。
“有点。”林霰说。
霍松声把整包都留给林霰:“酸开胃,你胃口不好时候吃点山楂。”
可能也是因为味觉不灵敏原因,林霰口腹之欲并不旺盛。不过既然是霍松声给,好赖林霰都会留着。
霍松声陪着林霰路回家,林霰身体尚未痊愈,精力并不太好,半路便蔫蔫,到府上便被符尧按着灌起汤药。
照顾完大,再照顾小。
符尧瞪着林霰:“得,不光得给人看病,还得给猫看病,传出去都有辱南疆虫谷名声。”
“看病不分贵贱。”符尘对猫表现出极大兴趣,蹿腾道,“做大夫要对生命视同仁。”
符尧胡子吹抱着猫走,符尘屁颠颠地跟上去。
林霰无奈地说:“这小还不能洗澡。”
“哦,那你等它能洗澡再玩吧。”霍松声把猫拿远点,“真软,真听话,小时候曾在府中养过只八哥,可把吵得头痛,早知如此,还不如养只小猫。”
林霰面上带着隐晦笑意:“八哥?”
“对。”霍松声想来就无语,“成天学人说话,聒噪得很,气都想把它炖。”
林霰掩唇轻咳,问道:“都会说什?”
上马车,林霰将自己搭腿毯子拿给霍松声,霍松声把小猫放在里面。
小猫伤腿,应该是疼,动下就微弱“喵”声,听起来很可怜。
霍松声有些心软,用指尖点点小猫鼻子:“别叫,这可怜。”
小猫被戳往后仰,吐出舌头舔舔他手。
温热触感让霍松声卸下强硬,他看向林霰:“它舔哎!”
林霰努力汲取着山楂上酸意,吃脸颊鼓
霍松声去洗手,腰兜里摸摸,掂出个巴掌大小布包。
林霰不明所以,见霍松声撑开布包,从里头夹个红彤彤山楂出来。
“病秧子。”霍松声说,“张嘴。”
林霰令动,张开嘴,将山楂吃进口中。
山楂味酸,刚好可以中和苦味。
“就些乱七八糟啊。”霍松声张张嘴,话到嘴边憋回去。
他那时常拿娃娃亲调侃别人,从早到晚追在人后头喊“小媳妇”,每喊次,便得到声气极“霍松声”,后来将人喊烦,对方不理他,八哥却将话都学去。
可这八哥学也不学好,顺序还能颠倒,最后就变成“霍松声,小媳妇”。
弄得整个侯府都在背后偷偷笑话霍松声,堂堂小侯爷,每回从八哥面前经过,都想将它毛全部拔光。
林霰低声浅笑,然后清清嗓子:“嗯,那确实很烦。”
林霰被霍松声眼中不加掩饰新奇与惊喜击中,透过眼前霍松声,他甚至能想象到,如果霍松声没有经历过十年战场,也没有经历过心碎死别,或许他就该长成娇惯明朗公子模样。
他本该是南林侯府最受宠,最讨人喜欢小侯爷,偏偏要去做大历最锋利,最不被人待见把刀。
林霰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情绪。
霍松声撞下林霰腿:“你摸摸。”
可等林霰真要摸时候,霍松声又反悔:“还是洗干净再摸吧,病秧子别给你摸出什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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