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点着炉火,林霰看完消息后便将纸条扔进火盆中。
火舌吞没,灰烬浮在林霰眼中。
“赵安邈没,能收拢赵氏大权路断。赵渊不会在此时放松声回溯望原,除非他能找到新力量牵制松声。”
符尘在暖屋中昏昏欲睡,并不能听懂林霰在说什,下意识附和道:“哪里来新力量?”
火舌跳动下,噼啪。
“你喊‘松声’挺好听。”霍松声说,“若有机会再见,换个称呼吧。”
林霰顿顿,所有声音皆收回心底。
霍松声告别林霰,在这个寒冷雨夜,头也不回离开。
当夜,霍松声便收拾好行囊。只等第二天早入宫辞行,返回溯望原。
他回来是擅作主张,若赵安邈尚未倒台,老皇帝会十分喜闻乐见地放霍松声回溯望原,甚至是如果他再多逗留些时日,赵渊没事找事也会命他回去。
鼓。
霍松声用戳猫手同样戳戳林霰脸:“你好好保重,听到没?”
这是临别寄语,哪怕两人相识开端并不算友好,后面几次三番交锋也称不上和善,到这步,霍松声还是希望林霰可以好好活着。
林霰轻轻点头。
霍松声说:“大历朝堂风云诡谲,行错步粉身碎骨,知你机敏聪慧,但也要万事小心。”
林霰拆开霍松声留给他布包,咬下口山楂。
可是赵安邈失势,能牵制住霍松声手中军权筹码不复存在。
霍松声不在长陵还好,可他现在人就在这长陵城中,要想离开,就没那容易。
赵渊当堂驳回霍松声返回溯望原请求,并下令他即刻前往西海,助西南军击退海寇,夺回岷州。
林霰接到霍松声调往西海消息时,霍松声已经出长陵城。
“老皇帝用靖北军套牢松声十年,既想让他死守溯望原,又忌惮他在漠北势力过大,重演当年靖北王之变。”
林霰说道:“好。”
“在溯望原等你好消息。”霍松声手指划过林霰颌骨,“你可不能死在前头。”
“将军不会死。”林霰勾下霍松声手腕,感受到他跳动脉搏,“回讫会永远退离溯望原,将军会荣光加身,带着漠北将士平安回归故里。”
霍松声笑道:“那就借你吉言。”
霍松声放开手,腕上残留微冷温度尚未散尽,他看着林霰眼睛,咂摸出点说不清道不明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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