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符尘转身欲走,没走多远又被霍松声叫住。
“等等。”
符尘回头:“啊?”
霍松声脸被冷水冰泛青,看起来冷硬硬,他问道:“你跟着林霰多久?”
符尘警惕性很高,反问说:“干嘛?”
霍松声渐渐沉下脸来,这些日子不知第多少次描摹起林霰骨相。
林霰长相毫无攻击性,常年病痛让他面色寡淡,嘴唇更是灰白片。
霍松声合上双眼,探出手,很轻地碰林霰脸,从额头到眉骨,细细触到颧骨面颊,沿着颌骨摸到下巴,厘寸,细致入微。
他摸林霰肩,用双手丈量他腰,甚至路向下,圈住他脚踝。
霍松声被自己想法吓到手足无措,雷击般缩回手,夺门而出,提桶在覆着薄冰井中打桶冰冷水,用力扑在面上。
林霰说句话要喘三口气:“这些刺客来蹊跷,他们在暗,们在明,没得到文书肯定还会再来,调些人手保护你安全。”
“你先考虑自己安全吧。”霍松声去到桌边,“怎,岷州也有聆语楼分部吗?”
林霰没有隐瞒:“海州有。”
霍松声研墨提笔:“你说写。”
聆语楼有自己套语言体系,是防止信件落入别人手中,也是防止有人冒充。
林霰似乎是才发现符尘在这,刚平缓眉又皱起来:“你怎在这?”
符尘丝毫没有刚才面对霍松声气势:“来看望先生,今天是先生……”
林霰突然咳嗽起来,打断符尘话。
霍松声起身去给他倒水,回来见林霰面若金纸,赶紧将符尘拉起来:“你去吃点东西,让他睡会。”
符尘不愿意:“留在这照顾先生。”
“问问,看你能不能照顾好他。”
小孩虽然警觉,但不能被激,尤其是不能被霍松声激,当下就说:“你在开什玩笑,跟先生快九年,怎
符尘刚巧端药回来,见霍松声在冰天雪地里用冷水洗脸,险些以为他疯。
符尘走到跟前,小声说:“先生睡?你这是做什?”
“他睡。”霍松声面上攀满水珠,鼻息颤抖,冰冷液体顺着脸颊滑落,他胡乱抹把,手指顷刻间变得通红,“清醒下。”
符尘碗药在手里,送也不是,退也不是。
霍松声说:“拿去温着,等林霰醒再喝。”
林霰思虑周全,在创立聆语楼之初便设定好规则,他报出句暗语,要霍松声写好后交给符尘,符尘知道怎通知聆语楼。
霍松声照办,然后回到床边:“现在可以睡觉吗?”
林霰点点头。
霍松声担心他睡得不够安稳,取来熏香点上,香炉就放在床头边上,舒缓香气徐徐飘来,霍松声就这样坐在边上,亲眼看着林霰渐渐睡熟。
林霰呼吸平缓,眉间细褶却不肯松。
“他药还在炉子上热着,你要不要去看看?”霍松声谦虚说,“不懂那些,肯定没你尽心周到。”
句话把住符尘命门,符尘不情不愿地走,门关,屋里就剩林霰和霍松声两个人。
霍松声掖掖林霰被角,说道:“你再睡会。”
林霰精力不济,身体疲软,确实需要休息,但他顾虑许多,请霍松声帮忙拿些笔墨。
霍松声没有依他:“要笔墨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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