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姓确实少见,但霍松声记得,曾经靖北王麾下左前锋指挥使就姓蒯。
那人叫蒯正良,牺牲时就是霍松声这个年纪,二十七岁。
符尘原本还想怪罪番,看霍松声态度这好反倒说不出来,别扭道:“罢,去给先生热药。”
“符尘。”霍松声叫他名字,“今天问你话,别告诉先生。”
“为什?”
“他身体不好,知道瞎打听,指不定要不高兴。”
符尘勉强答应:“行吧。”
符尘还是摇头:“们来自五湖四海。”
最后个问题,霍松声攥紧双拳:“你之前说,今天是林霰生辰。”
“对。”符尘点点头,“先生不爱过生辰,以往每到这天都要将自己关在房里,药不喝饭不吃,他那个身子怎受得住?就是担心这个才大老远跑来,谁知道……”
说这多,符尘才反应过来:“你问这多做什?”
霍松声呼出口冰冷气息,眼睛泛起不明显得红:“想解他。”
可能照顾不好他?”
“你才十六岁,跟他九年?你七岁就跟着林霰吗?”
符尘撇撇嘴:“差不多,是先生手养大。”
霍松声问:“那你父母呢?”
符尘方才还咋咋呼呼,提起父母,转眼便安静下来,状似轻松道:“死,先生找到时,还在要饭。”
霍松声拍拍符尘肩,手落上去时转方向,摸摸他头发:“你可还记得自己以前姓名?”
符尘回忆番:“不记得,先生说前尘旧事如烟,不必记得。但有些印象,似乎姓蒯,不太常见,至今都不会写那个字。”
霍松声笑笑:“忘也好,去吧。”
薄薄片雪地上是符尘留下脚印。
霍松声看着他背影,默默念出那个姓。
符尘“哼”声:“想知道你不会自己去问先生,在这里套话。”
霍松声艰涩地说:“你家先生什脾气,问他就会说吗?”
“那倒也是。”符尘说,“先生心地善良,并非你想那样不堪,当初你不分青红皂白折断他手,如今雪上加霜,想到就很痛心。”
霍松声无意识摸向自己胸口,似乎与符尘感同身受。
“错。”
霍松声想起来,当日在侯府,符尘用手鼓敲段叫花子要饭曲给时韫听。
他只当小孩子玩闹,未承想竟是幼时经历。
“可你姓符,符山上还有许多姓符之人,是你亲眷吗?”
符尘摇摇头:“们都是先生带回来,虽然非亲非故,但胜似亲人。先生给们姓名,也给们安身之所,们感激先生,甘愿为他赴汤蹈火。”
霍松声心跳逐渐加快:“那你们都是长陵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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