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谷溪直带人在外面盯着,听见打斗声,立刻便去禀报霍城。
霍城说:“你小子放个屁都知道,
林霰抬起眼,捏在手里勺子磕在碗上,发出声脆响。
霍松声已经迎上去:“爹,你怎来。”
殷谷溪让开路,霍城抬脚就要踹霍松声,霍松声敏捷躲开,套动作行云流水,想来没少“配合”。
霍城沉着脸问:“你又给惹什好事?”
“哪惹什事。”霍松声扮作无辜,往院子里挪几步,“咱们要不去你房里说?”
霍松声把放在椅子上披风拿起来,将林霰严实罩住:“你要怎做?”
“当然是将事情搞大。”林霰苍白尖瘦下巴被霍松声咬出斑驳红点,领子上白色绒毛轻轻扫在上面,像是新生嫩梅映在雪上,“他越怕什,越要送他什。”
霍松声摸摸他下巴,觉得自己咬得有点狠:“疼不疼?”
林霰垂下眼,霍松声食指上玄铁戒是交换后那枚,方才他就是被那只手碰,冰凉玄铁戒触及身体,点点生热,那种感觉太过荒唐。
“不疼。”林霰往后仰,随后说,“要尽快回长陵。”
杀手很快处理干净,如林霰所说那样,个活口也没留下。
浴池弄脏,地面和水里都是血。
林霰嫌恶地皱皱眉,对还站在水里霍松声说:“上来。”
霍松声刚爬上去,侯府侍卫便敲响门,询问道:“小侯爷,出什事吗?”
霍松声擦擦身上水,看向林霰:“你怎说?”
“做什。”霍城怒极反笑,“你这屋子有什见不得人,是你藏那个娇,还是藏不住血光?”
霍松声猛地瞪起眼睛,反应过来:“你早知道!”
霍松声刚才就奇怪,虽说他南林侯府不如当年,但殷谷溪手下那些兵兵将将可都不是摆设,侯府防备森严,东厂刺客怎能如入无人之境,他们压根不是摸进来,而是被霍城故意放进来!
“小侯爷,你前脚进门,后脚就有刺客潜入,侯爷不想打草惊蛇,便没有声张。”殷谷溪说。
那会霍松声刚吃完早饭离开,殷谷溪手下便来通报,说有批人在府外鬼祟徘徊,霍城默许府上侍卫放松警惕,不料那些人竟溜进霍松声院子。
霍松声蜷起指尖,捞起衣服套在身上:“明天早带你走。”
林霰没再多说,他四肢酸软,仍然需要休息,霍松声将他送回房间,让符尘把厨房热着烤奶端上来。
蜂蜜烤奶香香甜甜,是南林早市特色,霍松声说:“垫垫肚子,吃完去睡觉。”
林霰直没怎进食,胃口不好,方才泡汤药,出汗,现在有点饿感觉。可还没吃几口,霍松声小院便被人敲开,殷谷溪脸严肃在前开道,身后跟着是霍城。
霍松声站出门外,老远看见他俩个,冲林霰说:“爹来。”
林霰说:“别惊动老侯爷。”
于是霍松声对外面讲:“没事,退下吧。”
脚步渐渐远去,林霰吩咐聆语楼将杀手和浴池清理干净。
霍松声眉眼间热度已经冷却:“秦芳若胆子太大。”
林霰偏头咳几声,说道:“兔死狗烹,若文书昭告天下,秦芳若在赵渊那里就是枚弃子,确实小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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