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谦虚,们不过是兵痞子,只知舞刀弄枪,比不得你们这些舞文弄墨才子。”霍城给自己倒杯茶,意有所指道,“先生你说呢。”
霍城看似在说自己,字句却隐晦在说霍松声。言外之意,儿子只知带兵打仗,玩心眼比不过你,你最好坦诚相待,别看儿子傻就利用他,骗他感情。
霍松声和林霰都听懂霍城意思。
霍松声眉头紧,刚要开口,就听林霰说:“侯爷戎马半生,战功赫赫。小侯爷镇守边疆,铁骨铮铮。你们是为国流血军人,等之所以能享盛世太平、闲来赋诗作乐,皆要仰仗你们。云泥之别,侯爷抬举。”
霍城心中腹诽,好张利嘴,霍松声这笨蛋估计玩不过。他笑笑,说道:“没什抬举不抬举,们战场杀敌,文人口诛笔伐,样可以拿人性命。先生笔锋朝向谁不知道,今日家却是见着刀锋。
“个字儿都没说,你还护上?”霍城冷笑声,拨开霍松声,又将林霰从头到脚看遍,父子俩打量人时神情都是致,不过霍城到底多吃几十年大米,至少面上还算客气,“头次见面,别拘着,坐吧。”
霍城衣服甩,直接坐下来。
他朝桌上看眼,调侃霍松声说:“你还挺会心疼人,巴着看病泡澡,还巴着买早饭。”
“巴着给你买早饭时候你咋不说呢。”霍松声胳膊肘向外拐,“再说,这不是随你吗。”
霍城深觉养儿子没用,恨不得将霍松声逐出家门,他懒得理这便宜儿子,问林霰说:“先生怎称呼,认识下。”
还想瞒着?那些刺客是冲你,还是冲你人?”
当爹在这你啊,你人,说霍松声脸颊发烫,他挠挠头:“什啊。”
“少装。”霍城提步往里走,“倒看看是什人,能将你三魂勾去七魄,连自己老子都不说实话。”
霍松声没拦住他爹,霍城把将霍松声推到边,手劲再大点能将他掀翻到池子里去。
屋里林霰仓惶地站起来,掌心不自觉沁出汗水,方才洗澡时左手纱布打湿,霍松声才替他拆掉,此刻伤口被汗水蛰得生疼,他却恍若未觉地攥着手。
林霰端正立在桌旁,闻言拱手,恭恭敬敬行个礼,回答说:“在下姓林名霰,认识不敢当,感谢侯爷照拂。”
他那只打钢针手还吊着,按理说不能动,这动作摆出来势必会牵扯到伤处。
霍松声将他按下去:“你别乱动。”
霍城目光就在俩人脸上打转,摆摆手说:“虚礼就免,林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你文章还读过。”
林霰谦逊说:“拙笔妄言,在侯爷面前献丑。”
门敞着,人进来就能看见。
霍城高大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候,林霰有瞬间恍惚。他见过无数次类似场景,有那刹那,他甚至以为经年发生所有都是场梦,但他很快清醒过来,因为霍城不曾用这样冰冷眼神看过他。
霍城视线冷冷在林霰脸上扫过,他只看林霰眼,旋即转向霍松声,眼中写满荒谬。
当爹最懂儿子,霍松声句话都不用讲,只要霍城没瞎,他就能懂霍松声在想什。
霍松声挡在林霰面前:“爹,他身体不好,你别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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