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就好。”赵渊笑着说,放赵冉回去。
赵渊需要赵冉,
再往上就是龙椅,广垣宫金光璀璨台阶从来都只有赵渊个人踏。
赵珩紧盯着赵冉脚步,看他步步走上金阶,跪在赵渊脚边,眼神不禁变得阴沉起来。
赵渊拍拍赵冉肩,似乎在借此判断儿子这些年独自在外过好不好,然后说:“晏清,你父子几年没见?”
“晏清”是赵冉封王时御赐封号,大历朝皇子封王都是单字封号,唯独赵冉不同,当年赵渊破例封他二字亲王,在宫中为他修建宫院,准许他住在宫里,可谓荣宠时。
赵冉回答道:“父皇,上次别,已有三年。”
林霰看眼跟在河长明身后人,对方恰好抬起头来,晃口白牙朝林霰笑笑,是谢逸。
赵珩也看见河长明进来,回过头,视线扫过谢逸时顿顿。
这个人他没见过。
这时,小太监吊着嗓子声音从门口传来:“皇上驾到——”
满座臣子纷纷起身,待赵渊出现,整齐行礼:“参见皇上。”
重视。
林霰身边就是赵冉,赵冉三年没有回宫,刚才进门时引起不小骚动。
三年前赵冉离开长陵时,最后次在广垣宫亮相是穿着僧人衣裳,当时他已剃光头发,来宫中拜别皇帝,亦是表明自己心志。今日他没有再着僧侣服饰,而是换上皇子宫服,因为没有头发,他还用块藏色围巾将头颈块包裹起来。
三年过去,如今赵冉以这副形象再次出现在宫中,无疑是告诉所有人,他已决心要重返长陵。
林霰与赵冉没有过多交谈,只是落座时打个招呼。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赵渊手还搭着赵冉肩,“父皇年岁大,这些年时常梦见你们小时候,醒来就想见见人,可你走就是三年,杳无音信,你自己说说,应不应该?”
赵冉深深地低下头:“父皇,儿臣不孝。”
“今日家宴,朕见到你甚是欢喜,便不提那些不开心。”赵渊又次给赵冉个台阶,“这次回来,还走不走?”
赵冉跪地拜赵渊三下,说道:“令父皇忧虑挂心三年已是大罪,儿臣只想日后能有机会弥补皇恩,将功赎罪。”
赵渊挂着珠串手放在赵冉脸上,被体温暖热珠玉就这蹭着赵冉,这个动作有些温馨,竟有些像宫外对寻常父子。
赵渊尚未坐上皇座,便抬手甩袖子:“坐吧坐吧。”
秦芳若迈着碎步紧随赵渊身后,金阶下提起臂,让赵渊搭着他上去。
年次宫中家宴,明日又是赵渊最重视请神节,他心情极佳,坐下便开始笑,将下头坐着人挨个看遍,看到赵冉时明显顿,竟勾勾手指,让赵冉上殿前去。
赵冉起身离席,殿内所有人目光都锁定在他身上。
到阶下,赵渊又勾勾手:“上来,让朕好好看看。”
反观赵珩似乎是坐不住,端着酒杯从对面来找赵冉寒暄。
二人你来往喝几杯,互相试探着。
林霰低着头听他们说话,右手时不时捏起左手背上伤口,他必须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过会儿,河长明也来,坐在林霰对面。
河长明出行身边会跟着司南鉴小官,这是皇帝给他特权,准许他带着侍从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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