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用力抽下马屁股,长腿夹,突然向山路上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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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家宴,按例皇室子弟亲眷都要出席。
广垣宫陆陆续续进着人,林霰坐在左侧第二排首个位置上,比部分亲王坐还要靠前,足可见皇帝对他
霍松声猛地勒马,马蹄受力高高扬起,发出声嘶鸣。
残阳如血,缕缕尘烟飘然而起。
春信诧异地看向他:“将军?”
霍松声本就长相硬朗,黄昏光影打在他脸上,更显得轮廓分明。
马儿哒哒晃动着脚步,霍松声在春信惊疑不定目光中调转方向。
林霰微微勾动唇角,波澜不惊道:“王爷,您确实多虑。”
林霰绕过赵珩,对赵韵书做个“请”手势。随后,二人便并肩进入殿内。
深红色袍袖之下,林霰不经意攥起拳,手上伤口被这个动作带起痛感,林霰眼尾不受控猛跳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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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官道,远看片崇山峻岭,符山就在其中。
林霰跟着赵韵书车道进宫,到广垣宫门口,迎面和赵珩撞个正着。
赵珩看着林霰眼神暗下,咬肌分明鼓动起来,他顺着林霰看到旁边赵韵书,不解道:“韵书怎跟林大人道来?”
赵韵书正要开口,林霰抢先步说:“下官所乘马车半路坏,正巧浸月公主经过,便载下官截儿。”
赵珩仍在打量林霰,林霰脸色太差,已经不止是苍白,可以说是灰白。他视线低落在林霰手上,旋即笑下:“林大人,你和大历公主,孤男寡女同乘辆马车,是不是不太合规矩。”
林霰目光坦荡:“确实不合礼数,但公主与下官内心坦荡,倒不惧流言蜚语。”
“将军!”
霍松声并不是天生良将,他幼时被父母保护太好,以至于不懂朝廷诡谲与战场残酷。他成长,他所有勋章都是在场又场战斗中拼杀出来。他打过最硬仗,受过辱,险象环生过,输过,但从来没服过输。
松霜剑点点脱离剑鞘,剑柄上霜花吊坠在斜阳稀疏光华中被染上浓烈颜色。
霍松声要尽可能拦住东厂人,不能让他们和赵珩府兵会合,他要拖延,拖到霍城赶上来!
“驾!”
这处山脉地势偏高,有些险峻,能藏人,也是林霰将聆语楼总舵建在这里原因。
霍松声走到这里才猛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东厂人是追着他过来,赵珩人在前面围堵霍城。
霍城手中没有兵马,此次回长陵不会带太多人,身边多半只跟殷谷溪那支精良府兵。林霰也是想到这层,才会抽调聆语楼杀手保护霍城。
可现在,霍松声正在将人往霍城方向带。旦他和霍城会合,东厂和赵珩亲兵势必会立刻联合起来,对他们父子进行围剿!
赵珩往前上步,欠过半边身体,几乎是贴着林霰耳朵,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见声音悄然说:“林霰,你命确实大。”
林霰没动。
“不过霍松声有没有你这好运气,本王就不知道。”赵珩语调轻松,“啊,本王差点忘,你与松声并不相熟,想来并不在意他安危。”
说完,赵珩站回去,饶有兴致地欣赏林霰表情。
可很快他便失望,因为林霰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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