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红衣太监提着车帘探出头来,问道:“可是林大人家符小公子?”
符尘眸光锐利,警惕道:“你是谁?”
“咱家奉主公之命将此物送给公子。”太监跳下车,竟从怀中掏出块纯金令牌,
秦芳若后背发凉,听懂林霰弦外之音。
今日,秦芳若为求自保,先下手为强,打算杀林霰灭口,若他成,今夜赵珩起兵十拿九稳。可这病秧子命大得很,锦衣卫几名精英前去刺杀都没能取他性命,他死什都好说,可他没死,赵珩这事儿还能不能成,就得打个问号。
秦芳若不认为林霰是个不给自己留后手人,他本就有把柄在林霰手中,没解决掉,转眼又多个。
皇上看重林霰,下令晏清王爷彻查此事,赵冉离宫多年,这是回宫后皇帝交给他第个差事,他必须也绝对会办好,无论如何都得给皇上个交代,到时赵冉请林霰去喝茶,该说什、不该说什、这话怎说,可都在林霰张嘴里。
秦芳若被林霰捏腕骨生疼,快断般,声音越发尖细:“大人想如何?”
秦芳若从过来到现在,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他上前步,白生生双手左右掐住披肩上防风绳。
林霰正对着广垣宫紧闭大门,能听见里面乐曲声,暖黄色火光将门上纹路虚化成模糊不清阴影,斑驳投射在林霰脸上。
“厂公啊。”
秦芳若抬头时就对上林霰那张明暗不清脸,顿觉心惊。
秦芳若端镇定,仔细将绳子系好,正要撤手时,手上凉。
两个时辰前
月辉洒落长廊,林霰谢过丁太医,目送他布下长阶离开广垣宫。
宫门前,羽林军批甲戴兵,满面严肃。
队人马步行而来,到阶下调转方向,从广垣宫左侧绕过去,继续巡视。
林霰低头整理衣服,余光瞥见抹明红身影。
“要看厂公怎选。”林霰微俯下身,凑近秦芳若耳边说,“厂公,南林侯就要回来,你大可以继续投靠宸王,可这皇位能不能到宸王手里,即便到他手里,以宸王性子又会怎样对待东厂,这些厂公可要考虑清楚。”
林霰松开手,伸直手指抵到唇边,轻轻吹吹:“不喜欢出尔反尔人,厂公,你想好,这是最后次,给你机会。”
·
林府
符尘牵马出府,刚跨坐上去,忽然辆马车拦住去路。
林霰用那只被踩伤手攥住秦芳若手腕。
太监皮肉细薄,经不起半点苦楚,林霰还没用几分力,秦芳若便皱起脸。
“大人使不得……”
守门羽林军就在左右,秦芳若却不敢声张,他抠着林霰手指:“大人,此处不是说话地方,们……”
林霰手掌持续发力,刚包扎好手指又渗出血来,他打断道:“厂公,长陵局势瞬息万变,早上是回事,到晚上可就是另回事。”
“林大人。”
林霰回过头,看见来人便笑:“厂公不在殿内侍奉皇上,怎出来。”
秦芳若手中搭着件白狐裘披风,闻言便展开,踮起脚披在林霰肩上:“夜里凉,陛下忧心大人身体,特意叫咱家送披风来。”
林霰右手不便,左手又受伤,去拽绳子时很不利索。
他挑起眉,微微歪着头看向秦芳若:“厂公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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