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霰给七福顺毛,边说:“晏清王有旨,现在归降者,朝廷既往不咎。”
符尘将封装着晏清王旨意盒子呈上来。
英飞接过,这道旨意来正是时候。
吴东六州除赵祁鄯,没人有必要为个作乱皇子跟朝廷过不去。之前他们跟着吴东王造反,原以为是有保障,没想到搞自己辖地民不聊生,再这样下去,只怕是另个泉州。
可事到如今,他们骑虎难下,吴东六州是体,朝廷已经记赵祁鄯笔,那就相当于记六州笔,这时朝廷来个旨意,说只要你现在悔改,皇室既往不咎。这无疑是给本就对吴东王做法心生怨愤知府们个台阶,此时再不下,难道真要等着大军压境,将他们送回长陵砍头吗?
林霰说:“将军不用麻烦,喝什都行。”
英飞把水递给林霰:“大人怎突然到这来?”
“前些日子病,在府上待烦闷,想出来散散心。”
“恐怕不止是散心吧。”英飞十六岁入伍,今年是第二十五个年头,曾在霍城手下干过,可以说经验十分丰富。虽然今天才跟林霰头回见面,但这段时间没少收到对方信,原以为没上过战场文官只会纸上谈兵,后来发现是自己狭隘,甚至度怀疑林霰是不是也带过兵,“西南军在这儿停十天,大人是想来推把?”
林霰低头吹吹飘在水上碎茶叶:“将军屯兵于此,有意不战,是在等吴东断粮,自乱阵脚。”
东州边界
两军交战有些时日,军营里乱糟糟,没人知道他要来,宫里没说。军队人见过林霰也不多,但看他穿着打扮非富即贵,举手投足气质斐然,想也知道是长陵来大官。
林霰出示腰牌表明身份,军队例行检查,随即入营通报,不多时,林霰便被请进去。
柏遂带人巡视去,但是英飞在。
英飞早想认识下林霰,没成想对方先来。
晏清王赦罪旨令传到吴东时候,河长明正在院子里弹琴。
他来吴东才个月,肉眼可见瘦。
那日赵珩来过之后,河长明大病场,他皮肤细嫩爱留痕迹,脖颈间指印至今还未完全消除。
河长明那病,不仅将赵珩吓跳,也将谢逸吓个半死。
天知
英飞爽快地答:“不错。”
“如今吴东境内粮食抬价,百姓日夜恐慌,群情激奋,听闻吴东几州知府又联合起来堵在吴东王门口闹事呢。”林霰抿口热茶,微微抬眼,“将军在等好时机已经到。”
英飞面露不解,笑道:“既然如此,大人此行目为何?”
林霰抱起在脚边打滚猫,浑然不在意它小泥爪子弄脏自己衣服:“说,来散散心,顺便给大人带个信。”
“什?”
“首辅大人。”英飞为人爽朗豪气,出帐相迎,“闻名不如见,这些日子多亏你。”
近来天气反复无常,林霰刚刚病过场,身体尚未好全,讲话声还有些沙哑,他笑道:“代行首辅之职罢,英将军抬举。”
当朝新任首辅大人是个病秧子,这是三军都知道事。
英飞请他入营,没什好招待,为御寒,军队常备烈酒,连口热水都没有。
英飞现场烧点,也没什好茶,都是些碎茶沫,怕林霰喝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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