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长明取出个绣着星月荷包,用花瓣将它塞满。
谢逸追着他来来去去:“说真,赵珩上回发疯就差点将你掐死,你跟着他是嫌命长吗?”
河长明不为所动,荷包被撑鼓起来,他拉起两头细绳将口封好,凑近闻闻,很香。
谢逸逮住他手腕:“跟走。”
“谢逸。”河长明拉他下。
王府下人迅速收拾好行囊准备逃命,好歹跟吴东王这多年,大难临头不护主就算,只想着自己活命,在天家里头实在罕见。
谢逸明目张胆晃出来,撞河长明下:“走吗?带你回长陵……”
话尚未说完,河长明转过身:“你先走吧。”
“什?”谢逸略有吃惊,那日在宫里,河长明跟着叛逃赵珩离开,谢逸就没想通原因。这些日子还以为他是为留在这里看着赵珩,好给林霰传信,可似乎河长明有自己打算,“你还要跟着他?”
河长明往院子里走:“是,所以你快走吧,赵珩很快就要来。”
都不知道什书这好笑!
河长明不想弹琴,夹着琴要回房。
“哎,你去哪。”谢逸赶紧爬起来,结果琴,“不弹吗,挺好听。”
河长明懒得理他,回房间把药喝。
就这会儿,府上突然吵闹起来。
道他前脚刚走,河长明差点就小命不保。
若真是出什意外,他谢逸世英名岂不毁在这个不爱讲话小美人身上?
从那天起,谢逸几乎是寸步不离陪在河长明身边。
河长明病神志不清还在抗拒赵珩,赵珩没办法,担心影响河长明病情,后来便不怎来,倒给谢逸留机会。
河长明身边不喜欢留人伺候,小院清清冷冷就他个,谢逸便当起下人差事,伺候喂药,晚上还负责哄睡,感觉自己像是养个孩子。
河长明没怎给过谢逸好脸色,这声名字喊得却不如过去冷淡。
谢逸心头跳。
河长明说:“有必须留下理由,这件事楼主拦不,你也拦不,除
“你疯?”谢逸把攥住河长明胳膊,“赵珩此战必输,别告诉你是要救他!”
“那与你无关。”
河长明甩开谢逸,径直入院子。
小院角整齐摆放五六个玻璃缸,玫红色酒,尚未酿好,但想来滋味应当不错。
旁架子上搭着竹筛,里面铺着梅花花瓣,趁这几日阳光好,已经晒干。
河长明推开窗户,见下人在院子后面跑来跑去。
他神情有些严肃,眉眼压得极冷。
谢逸探个脑袋过来:“出什事儿,西南军打来?”
看形势有点像,河长明越过谢逸,这些日子头回走出小院,揪个人便问:“发生什事?”
下人慌慌张张:“西南军到城下!吴东五州都降朝廷!再不跑就死定!”
河长明仍是那副冷淡样子,病时离不人显得黏糊,病稍微好点就开始烦谢逸。
谢逸脾气还算可以,耐心也够,成天嬉皮笑脸活像个弥勒佛。
河长明弹琴,他就在旁边翘着腿晒太阳,不知看什书,时不时笑出点声来。都说什大俗治大雅,差不多就是这场面。
河长明按住琴弦,推谢逸把:“你要在这里待着就别出声。”
谢逸答应好,没多久又开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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