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着碗,咕咚咕咚喝完,热滚滚药汤刚出炉,喝他鼻尖浮上层细汗。
霍松声用食
林霰躲他下:“自己喝。”
霍松声不听他:“想喂,偏要喂。”
这娇撒,符尘都受不。
偏偏林霰就吃这套,二话不说就过去。
霍松声坐高点,躬下身,双肘搭在膝盖上,喂勺过去,问道:“苦吗?”
七福从霍松声小腹间探个脑袋出来,新奇地盯着他们看。
林霰被猫看都不好意思,小幅度挣扎下。
霍松声微微放开他,小声说:“你脸皮也太薄。”
林霰清清嗓子:“确实没你放得开。”
霍松声又亲亲他嘴角,正好符尘热好烤奶过来,他便让林霰坐回去。
烤奶有点凉,林霰喊符尘来热下,然后回房间里找来花瓶和剪刀,坐在院中小椅子上,安静地剪花枝。
院子里还放把躺椅,霍松声靠上去,举着猫呼噜毛:“你是不是亏待闺女,觉得七福瘦。”
“它顿要吃三条鱼,怎会瘦。”林霰觉得霍松声眼神不好,很是无语。
“是吗?”霍松声把七福放下,让猫团在自己肚子上,“窝起来是挺胖。”
林霰很有耐心,根根将茎叶修剪好。他找来是尊白玉花瓶,粉色山茶花放进去,颜色看上去很清新。
露不忍:“可铜镜已经毁在十年前。”
是啊,铜镜已毁,这多年别说是碎片,连棵草都没有留下。
霍松声仿佛又次听见自己心碎声音。
霍松声和谢逸吃过早饭回去,走前在街上给林霰带他爱吃烤奶。
这些天日头很好,家门前山茶花开特别灿烂。
林霰仰着脸答:“不苦。”
霍松声忽然想尝尝这个药是什味,于是下勺自己喝。
林霰没拦住,他虽然尝不出味,但闻得出来有多苦。
苦涩味道顺着舌尖而下,几乎能麻痹人神经,霍松声咽下去,面不改色地说:“好苦。”
林霰沉下脸来,把药端走:“你别乱喝。”
符尘不是没看见他俩在干什,司空见惯已经,不仅给林霰带早饭,还端来药。
霍松声伸长手:“药给。”
符尘眉头竖着:“干嘛,这药要空腹喝。”
“知道。”霍松声从他手里劫药,勺子搅搅,转过来对林霰说,“来,喂你。”
“……”
霍松声始终看着林霰,目光很深,等林霰转过来便朝他笑:“回家在侯府也种点花吧,你帮养。”
林霰说:“皇上不是送你将军府,等府宅修葺好,帮你在门口种很多花,让你回去就被蝴蝶追,怎样。”
听着像是招蜂引蝶,还像是在挑事。
霍松声勾勾手,让林霰过来。
林霰眼底笑意更深,还未靠近便被霍松声勾着脖子咬嘴巴。
霍松声有心要哄林霰高兴,蹲在外面摘捧。
回去林霰已经起来,抱着七福在院子里散步,他远远看见霍松声抱着花过来,人还没走近先笑起来。
“你怎摘花啊。”林霰没有半点怪罪样子,明明很开心。
霍松声手抱花手提早饭,从林霰手里把猫换过来:“看花开好看就摘,不生气吧?”
霍松声不生他气就谢天谢地,林霰说:“哪敢生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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