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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押赵珩这间狱房是赵冉特意安排,因为赵珩并不配合审讯,加上赵冉还是顾念着兄弟情谊,于是便命大理寺选间没有窗户牢房,单独关押赵珩。
大理寺刑狱本就昏黑,没有窗便如同没有天日。赵珩是个人被关着,每日除送饭狱卒,没有任何人和他说话。
没有光,没有人,没有声音,感官剥夺有
宸王作为重犯又是皇子,单独关押在狱房之中,那里戒备森严,狱房钥匙只有樊熹有,几乎没有劫狱可能。
樊熹在暗格中取到钥匙:“带大人去。”
樊熹领林霰去刑狱所,那里是间间牢房,路上无聊,樊熹主动寒暄:“听闻大人抓到宸王后便病不起,现在可大好?”
林霰点点头:“已好得差不多,劳樊大人挂心。”
樊熹笑笑:“林大人客气,与松声是要好兄弟,你们二人既然情同手足,那与便也是兄弟。”
大理寺是大历刑狱机关,曾作为赵渊制衡皇子公主间权力工具,在赵珩叛逃后重新收归皇室。
赵珩去吴东头个月,方面东南军追捕没有停止,另方面,长陵宫中以林霰为主导,开始对赵珩过去势力进行清扫。
大理寺中鱼龙混杂,*员借势上位情况屡见不鲜,赵珩好用心腹,从大理寺到监察司,再到驿站,能说上话几乎都是从宸王府出去,各方*员勾结,互相输送利益,将大历法监系统玩弄股掌之中。
赵珩离开长陵之后,林霰顺势将其手下大理寺和监察院收回来。当初因为开罪大公主和宸王而被贬谪长陵好官不少,也是借这个机会,林霰将他们调回来。至于州府中空缺下来职位,翰林院这个人才输送地刚巧可以补上。
林霰到达大理寺时天已经黑透,新任大理寺卿樊熹是遂州调上来。他曾度进入内阁,后因反对浸月公主和亲被皇帝贬去遂州。算起来,樊熹被调走不过半年,在这短时间内重返长陵实属罕见。
“情同手足”这四个字是林霰说,他想想,觉得樊熹这话说倒也不错。
樊熹与霍松声是同窗,霍松声少年时和戚庭霜又是形影不离,那会儿樊熹总爱去侯府蹭饭,跟霍松声凑起就比谁鬼主意多,戚庭霜没少遭殃,对着霍松声不舍得动手,对樊熹可点都不含糊。
想到这里,林霰眼中也流露出笑意:“樊熹,你吃过晚饭吗?”‘
二人并不算熟,顶多就是认识,还是看霍松声人情。官场中弯弯绕绕许多,见谁都要尊声“大人”,这直呼其名乍听失分寸,樊熹微微顿,想着确实是他跟人家称兄道弟在先,倒也没太在意,回答说:“还没有,稍后林兄要起吗?”
林霰说:“好。”
樊熹在遂州时曾与林霰有过面之缘,当时他与霍松声在茶楼喝茶,被百姓吵闹声惊扰,后来霍松声与他说话时匆匆瞥,没太看得清长相,还是回到长陵后听林霰提起才有点印象。
这晚,樊熹还没走。他刚接手大理寺便被指派审理赵珩造反案,快个月,没有半点进展,着实令人心焦。
林霰先来找他,刚进门,樊熹起身相迎。
“林大人。”
俩人客气打个招呼,林霰表明来意:“来看看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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