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霰看着他：“先生夸你呢，夸你聪明。”
赵时晞手里还抱着几本书，独自
人来
，嬷嬷年纪大
，不想让她陪着熬夜。
李为轻声笑道：“殿下，咱们去隔壁，不耽误林大人正事。”
赵时晞乖巧地点点头，临走前还帮忙把林霰门仔细掩好。
这孩子有肚子问题，还喜欢问不同人相同问题，从不同人身上学习不同角度和思路。赵时晞来就要待很久，李为不在宫中留宿，要赶在宫门下钥前出宫，他们最多就谈到那个时辰。
林霰把看完沓信交给李为：“这些是
整理好,你们拿过去仔细核对。今日时辰不早,明天带上翰林学生起看吧。”
李为笑笑：“倒不急着走，十三皇子会要来文渊阁，再等等他。”
李为是赵时晞老师，每日上午都要去皇子殿为赵时晞讲学。皇上还主持朝政时对赵时晞限制很多，不许他离开寝宫，最近这段时间要好些，不过赵时晞不是贪玩乱跑性子，即便准许他出门，他也不会跑远，去最多地方就是文渊阁和翰林院，这两个地方逮李为和林霰逮个准。
林霰端起茶杯，随口问道：“十三皇子是从小便跟着你吗？”
“是。”李为说，“皇上将十三皇子交给时还只是翰林中名不起眼小官，晃过去六七年，也算是看着他长大。”
夜风微凉,文渊阁内还有零星光火。
烛火摇动着，晃下眼睛，林霰按住手中信纸,起身去把窗户关上。
他面前书桌上放着几沓信件,皆是从宸王府搜查而来,林霰在内阁看天，才看完冰山角。这些信件是过去十多年被赵珩利用职权私自扣下，看发现牵扯不少旧案，林霰边看边记录,很耗时间精力。
关完窗回到桌前，林霰揉揉眉心,神情有些疲惫。
周旦丁和李为也没走,林霰入内阁没多久，便请旨将他们从翰林院调过来。前些日子林霰不在长陵，赵冉政务繁忙时亦是他们在旁辅佐。
林霰喝完浓茶精神些，看着厚厚堆信件，今夜不打算睡，想留在文渊阁多看些。
李为离开前来敲敲林霰门：“大人，时候不早，你不回去吗？”
林霰转动酸
“十三皇子这个年纪学识过人，你是他启蒙老师，想必费不少心思。”
“皇子聪慧好学，只是抛砖引玉罢。”李为谦虚道，“况且十三皇子近日明显长进，是大人指导有方。”
二人个吹个擂，将彼此都说笑。
门外传来匆匆脚步，快到门前又逐步放缓，林霰刚和李为对视眼，那边敲门声便响起来。
李为去开门，赵时晞顶着张笑脸冲他乐：“好远就听见先生们谈笑声，在说什
这高兴？”
李为新煮好茶水,奉茶过来，轻轻置于林霰手边：“大人，先休息会，别将眼睛熬坏。”
信件林霰要过目，不愿假手于人,是想亲自找到当年靖北军送往长陵、却被赵珩拦下求援信。
林霰今夜还要熬着，茶都泡得浓些。
李为捡起桌上封信看看：“大人,宸王这些年利用职权替下面*员瞒天过海,所收贿赂清点起来还需要不少时间。”
前日查抄宸王府,其府中暗室堆满黄金和奇珍异宝,多是受贿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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