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霰心里已有预设,他抖开披肩穿上:“意料之中,皇上不会让们找到证据指认他。”
霍城神情略有复杂,叫住往前走林霰:“还有事。”
林霰回过头。
霍城说:“宫里还说,皇上今晨醒来精神大好,已经搬回广垣宫。”
赵渊住在清安园表面上是静养,实际是为遮掩他神志不清事实,搬回广垣宫说明他已经清醒,也意味着,他不继续装,不想再给赵冉权力。
“本将不喜欢被人拿刀抵着脖子,这次看在那齐面上就不追究。”霍松声挑起眉,“怎样,那齐还有兴趣去溯望原玩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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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晞发夜烧,快天亮时才退。
林霰早起后去房间看他次,见他状况还好便放下心。
时辰还早,林霰急着进宫,早饭没吃两口便要出门。
赵安邈性命杀手,回讫在明面上失去开战理由,如果今天霍松声不来这里,回讫根本没有机会接近他。
“那齐还不知道吧,们皇上病入膏肓,如今主持朝政是皇二子赵冉,大历天已经变。”勒达刀尖刺破霍松声皮肉,抹鲜血顺着弯刀缓慢流下,霍松声声音很稳,“现在全天下都知道孤身人深入回讫与您商议和亲大事,若是太久没回去,或是回不去……”
说到这里,霍松声有意停顿下。
同时间,毡帐帘子被人掀开,光猛地透进来。
回讫士兵急匆匆闯入,气未喘匀便说:“那齐!边境突然集结大批镇北军,外面都在传回讫私自扣押镇北军主帅,意欲破坏两国和亲!现在草场上来好多牧民,都叫着让您放人,立刻与大历停战!”
林霰轻笑声:“看来他是铁心不让翻案。”
戚家旧案牵连甚广,当年这案子是皇帝亲审,也是他亲自判,这多年讳莫如深,如果要推翻当年结论,无异于打皇帝脸,而且事实真相也会彻底颠覆皇室形象,这是赵渊决不想见到事。
他其实早已清醒,这些天直装疯卖傻是以静制动。
自从林霰来到长陵,从赵安邈到赵珩,再到赵冉,长陵宫局势彻底被打乱。如今赵冉、林霰上位,朝中*员上上下下换个遍,
霍城从长廊另头走过来,语气僵硬地问:“去哪?”
昨天算是不欢而散,林霰反正不会记仇,如往常般回道:“进宫,要去趟清安园。”
霍城说:“天没亮时候宫里给信,说昨夜行刺赵时晞刺客找到。”
“人还活着?”
“死。”霍城把手臂上搭着披肩扔给林霰,“尸体泡在御花园池子里,泡夜,看不出身份。”
那齐被光照地抬不起头,余光里满是刺目白昼和霍松声志在必得脸。
霍松声出发前安排两件事,其,大肆宣扬他今日要去回讫议亲,其二,无论他有没有回到溯望原,在他进入回讫都城后个时辰,立即造势说回讫将他扣押,试图破坏和平,挑动战争。
霍松声伸出根手指,轻搭在刀锋上,没用多少力便将那刀从颈侧推开。
“大历和回讫这十年虽然小摩擦不断,但大战直没打过。”霍松声抹抹脖子上血,“如果回讫想做这个挑事人,本将也不介意陪你们玩玩。”
那齐退回椅上,沉默地看着霍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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