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城视线偏,威赫之势全压在秦芳若身上:“本侯同皇上说话,有你这阉人插话份?你这心急拿皇上压本侯,是怕本侯先将你做那些恶事抖出来?”
“侯爷!此话可不敢乱说!”秦芳若顺着赵渊腿跪下来,转眼便流下眼泪,“皇上!奴婢没有!”
赵渊虽然装疯卖傻不少时日,但那天被赵珩气到昏倒是真,他感到头晕,和那天状况非常相像。他稳住脚,深吸口气平复心情:“戚氏族是大历罪人,卖国谋逆,罄竹难书!朕早有言,谁敢替戚家说话,朕便要谁命。霍城,这些年,朕够给你和霍松声面子,奈何你们次次又次让、朕、失、望!”
最后几个字恨意极深,几乎要将牙齿咬碎。
“你那向着戚时靖,霍松声满心都是戚庭霜,让朕恶心。朕不会再给你们机会,你们就去阴曹地府慢慢叙你们兄弟旧情。”
“哗——”
内室大门被推开,南林侯霍城边走边卸下腰间重剑。
霍城身高体壮,威势逼人,赵渊竟被他席卷而来气势惊到,往后撑下:“霍城,你想干嘛?!”
霍城手提着剑,穿过跪地人,径直走到赵渊面前,然后“啪”地下,重重将剑按在赵渊面前小方几上。
赵渊心头跳,霍城已经跪下来,沉声说:“臣霍城,恳请皇上,重审十年前戚氏谋逆案。”
,臣以为……”
赵渊再次打断,高喊道:“你给朕闭嘴!”
樊熹后背乍起冷汗,诏令中有言,国中若有人再提旧案视同戚氏同党,斩立决。
樊熹咬紧牙关,“咚”声跪在地上。
如果所有人都保持缄默,如果所有人都被那只看不见手扼住咽喉,那这世上什是黑,什是白,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真相,有没有公道,有没有人心。
话音落,满朝大臣纷纷劝阻:“皇上不可!!!”
“谁敢拦朕,朕道要他脑袋!”
赵渊没有半点开玩笑意思,他忍霍城和霍松声很多年,今日皇令发,告示也
“你——”
赵渊瞪大双眼,忽然抬起脚,狠狠踹在霍城肩头:“霍城!你不将朕放在眼里是不是?你以为娶朕妹妹,朕就不敢拿你怎样吗!”
霍城被力道带下,很快调整好姿势:“臣不敢,当年之事确实有诸多疑点,如今有证据表明戚家叛国案另有隐情。大历十万将士惨死边塞,神魂难归故里,皇上,真相不会永远被大雪掩埋,您可以堵住天下人之口,堵就是十年,但您堵不辈子,堵不后世千秋。”
赵渊晃晃悠悠站起身来,他怒火中烧地注视着霍城,那表情像是要将他吃。
秦芳若赶紧扶住赵渊,捻着手指阻止霍城:“侯爷!您快住嘴,皇上龙体将将好转,您此时说这些,是想将皇上气死吗!”
樊熹在赵渊愤怒眼神中,不卑不亢地说:“臣以为靖北王谋逆案有待商榷,靖北军忠骨埋雪十年,理应要个迟来公道。”
赵渊扬手,甩掉搭在腿上薄毯:“来人,将他拖出去,斩!”
赵冉惶恐跪下:“父皇!”
内室瞬间跪成片。
就是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匆匆脚步和太监尖细嗓音:“侯爷!侯爷您等等!宫中不可带兵!您快将剑卸给奴婢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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