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若脚底
软，忽地扑倒在赵渊脚边。
霍城缓缓松手，最后问道：“敢问皇上，是谁，拦
靖北十万将士回家
路？”
赵渊脸色变，失去阻拦剑猛然抬起。
霍
那剑极重，赵渊试几下才提起来，费力将其抽出。
“大历十九年六月三十，漠北往长陵：漠北战事吃紧，请朝廷优先考虑。”
赵渊猛然将剑举过头顶：“啊啊啊啊啊啊——”
“大历十九年七月二十三，漠北往长陵：已收到长陵回信，谢主隆恩——戚时靖亲笔。”
重剑直劈而下，霍城念完抬起眼，有力手掌轻轻握住剑锋。
霍城不为所动，继续读道：
“大历十八年十月九，漠北往长陵：漠北将士自愿让粮为国救灾，减至百万石。”
“大历十九年月二十，漠北往长陵：漠北已收粮，八十万石。若开春形势好转，请朝廷优先考虑为漠北批粮。”
“大历十九年三月十二，漠北往长陵：回讫滋扰频繁，漠北粮草供应不足，特情批粮五百万石。”
“霍城！朕真杀你！”
贴，话都说尽，霍城还敢替戚家说话，那就是违抗皇令，找死。
霍城脸上不见半点要掉脑袋惶恐之色，他甚是平静从胸口取出封文书，在赵渊愤怒视线下，缓缓站起来。
“皇上既然要老臣命，老臣无话可说。但臣临死之前，必须要将旧事昭告天下。”
天下没有不透风墙，底下跪着是支新成立文官队伍，他们效忠天子，但更效忠天理。他们身处长陵，心在天下，这是林霰手组建队伍，霍城相信他们会带着这份真相走下去，直到有看到曙光那天。
“唰”地下，霍城展开文书。
鲜血落下，霍城问：“陛下可知，靖北王收到是长陵什
信？”
赵渊喘着粗气，奋力压下剑。
霍城感觉不到痛般，对他说：“大历十九年七月十三，长陵往漠北：粮草申请朝廷已批，五百万石，今日辰时已送出，漠北注意查收。”
“臣敢问皇上，大历十九年七月，长陵何时往漠北发过五百万石粮食，谁人批复，谁人经手，哪支队伍负责运送，走哪条路，路程几何，何时到达漠北？”
霍城紧握着剑，声音逐渐颤抖：“臣敢问皇上，为何漠北发往长陵求粮信会出现在宸王府中暗阁？敢问皇上，这封回信又是出自谁手？”
“大历十九年四月三十，漠北往长陵：急请长陵批粮五百万石应对回讫进攻。”
“大历十九年五月五，漠北往长陵：加急，五百万石粮食特请批复。”
“大历十九年五月十四，漠北往长陵：送请皇上，漠北余量仅够支撑六个月，请皇上考虑漠北十万将士性命，尽快调粮北上——戚时靖亲笔。”
赵渊左右环顾，抓住不久前霍城拍在他面前重剑。
“大历十九年六月二十，漠北往长陵：尚未收到长陵回复，若有困难，可适当减少运量。”
极长封，上面写很多字，是誊抄，亦是旧事重现。
霍城缓缓读出，语调肃穆沉重，字字诛心——
“大历十八年十月十三，漠北往长陵：今冬苦寒，特请批粮五百万石。”
“大历十八年十月七，漠北往长陵：念及北郡雪灾，请批粮三百万石。”
赵渊朝他怒吼：“给朕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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