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好似夜之间入春。
林霰站在原地闭上眼睛,深深吸气,鼻息间是阳光落在小草上干爽味道。好多年,他只在梦里闻到过。
过往巡视兵将纷纷同林霰打招呼,他们并不认识林霰,只知道他是长陵来大官,但他们认得林霰手上玄铁戒,那是主帅象征。
林霰想想,把虎符取下来。
符尧就在隔壁帐子里,林霰先例行去搭个脉,等符尧看过,他边放下袖口,边说:“再去看看松声,昨天夜里他流很多汗,重新替他换过次药,不知道有没有包扎好。”
俩人胡闹次数不算少,霍松声总是耐不住那个,跟他比起来,林霰就像是个清心寡欲圣僧,搞得霍松声总觉得自己像个不要脸流氓,成天占人便宜。平时要是这闹,林霰肯定懒得搭理他,若是被惹急,害臊,还得把霍松声说顿。
霍松声以为今天也样,正等着林霰推开他呢,谁知那人却反常态,直接把他给拿捏住。
霍松声呼吸滞,肩膀上伤都忘痛不痛,全身感官全集中在块儿。
“伤还没好就想这些。”林霰用嘴唇沿着霍松声下颌线轻轻地蹭,“将军火气确实挺大。”
霍松声舔舔嘴唇,偏头想去亲林霰,谁知对方突然撤手,人也跟着离开他。这食髓知味感觉可不好受,霍松声瞪圆眼:“戚庭霜?”
霍松声身体素质很好,就是人不安分,否则不会拖那久伤都没好透。
他喝药睡到后半夜就退烧,不过伤口疼得厉害,火辣辣,所以没怎睡好,醒得也早。
直到这会儿,霍松声才懂得过去君王被美色冲昏头脑,沉醉温柔乡不肯上早朝是个什意思。他还没日理万机呢,抱着林霰,就盯人睡觉都不舍得撒手。
霍松声上身缠着纱布,林霰怕压着他,侧窝在他身边,霍松声睡醒之后就把人搂过来,林霰呼吸轻浅,羽毛似扫在霍松声裸露皮肤上,叫人从心底开始痒痒。
林霰睡觉轻,军营里人来人往,还有早训,他醒得也早。
有条件该洗个澡,溯望原缺水,林霰只能用潮湿布巾替他擦擦汗。
与符尧分开后,林霰去炊房弄点吃。
病中胃口不好,霍松声嘴巴挑,林霰给他煮碗面。
准备两份,个大碗,个小碗,大碗滴香
“哎。”林霰坐起来,不轻不重拍下霍松声脑门,“你自己躺会败败火,去看看有什吃。”
霍松声被林霰戏耍通,挣扎着爬起来,气想砸床。
“嗯?”林霰拖长声调,指下他肩,“伤口再撕裂,就不管你。”
林霰说走就走,任凭霍松声在后头咋呼地叫他名字。
走出营帐,溯望原晴空万里,极目望去能看见碧绿草原。
睁眼,林霰抬手摸下霍松声,没特地摸哪儿,手伸出去摸到霍松声小腹,轻轻抚抚。他本意是探温度,不料霍松声这禁不住碰立马绷紧小腹,腿也跟着动下。
林霰清醒大半,抬起头,手指蜷起不经意在霍松声肚脐上溜过。
霍松声“嘶”声,逮住林霰手:“你故意?”
林霰时语塞,解释道:“看看你烧不烧。”
“身上不烧。”霍松声把林霰手往下带,“这儿烧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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