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小声嘀咕:“不知道多想
林霰稀奇地看着他:“你脸皮这厚也会害羞?”
“那要看跟谁。”霍松声说,“跟你当然用不着害羞啊。”
“哦。”林霰用手背蹭蹭他脸,“那你认不认啊。”
认什,认亲还是认情?那不早八百年就认,还认得死死,爬都爬不出来。
霍松声忍着牙疼:“认认认,你快别说。”
哪怕戚时靖和林雪吟已经故去多年,霍松声听这话还是“啊”声。他揪下耳朵,那是霍松声害臊时小动作。
“你说……什啊?”
别是什爱不爱,酸掉人大牙。
林霰牵下霍松声手:“也没什,就是说们定下。”
霍松声故作镇定,端副大将军气势:“什叫定下?”
霍松声安静坐在门外台阶下,漠北天空辽阔,月亮便显得很近,也比别处亮。
不知过多久,门开。
林霰来到霍松声身旁。
霍松声坐在那里,张开双手:“来,抱抱。”
林霰俯下身,被霍松声抱个满怀。
年惨剧,不用再担心触谁眉头,会不会因此获罪。
前些日子,霍松声带林霰去祭拜父母,林霰亲手为戚时靖和林雪吟立座写上挽联碑。只是大哥,终究是找不到。
霍松声点亮祠堂,将香炉点上。
飘渺白雾腾然而升,霍松声将那则告示交还给林霰,说道:“庭霜,这好消息,你不快点告诉戚伯伯和林姨?”
林霰望着牌位,低头看看手中绸布。
“说得好像你不情愿。”林霰抽回手,“你不愿意就算,再跟爹娘说说去。”
“哎!”霍松声拉住他,“谁不请愿?有这人吗?话都说可不带往回收,你打架不讲武德就算,讲话不能也这样。”
林霰歪着头看他,似笑非笑模样。
霍松声手伸把林霰抱过来。
月色当空。
“定过亲,见过父母,两情相悦,后半生都不分开意思。”
“靠。”霍松声脸热,大将军气势仅维持眨眼功夫,“谁跟你定过亲啊!”
“娃娃亲也是亲。”林霰勾下霍松声手心,“再说,你又不吃亏,当初都以为是女孩儿。”
有些话两个人时候随便玩笑随便说,当着父母面说起来就不行。
霍松声搓搓脸。
他眼睛还很红,哭得鼻子不通,很奇怪是,哪怕林霰病成那样躺在床上,霍松声觉得他脆弱,但没有觉得他可怜,个直挣扎在死亡线上努力想活下去人,只会让人觉得他很坚强。反而是现在,林霰梨花带雨地看过来,霍松声觉得他好可怜。
“小可怜。”霍松声摸摸林霰眼睛,“和戚伯伯说什?”
林霰退开点,坐下来:“说说这些年,也说说以后。”
霍松声诧异地看向他。
林霰说:“跟爹娘还有大哥,说们事。”
他往前走几步,就着香炉里微弱火苗,将布点燃。
随着缭绕烟雾充盈室,林霰被熏到酸疼眼睛缓缓合上。
自从收到消息便震颤情绪赫然溃堤,林霰“噗通”跪在地上,含泪说道:“爹,娘,大哥,你们清白。”
霍松声缓缓走出去,关上祠堂门。
庭霜等这天等很久,应当有很多话想和家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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