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男子都非良人。”
“你姐姐要是知道,该有多难过?生生。”
晏鄢哄道。
“闻人樾还有哪里对你不好?”
“你告诉,帮你想办法。”
不可能。
晏鄢赶在那些婆子和婢女之前,担忧地依偎上来,她占据蔺怀生身边位置,现在是把蔺怀生困在角落,旁人谁也碰不到他。
“怎蔺姑娘?”
“莫非你从未收到过信?可确确实实见到姐姐给你写。”
顷刻间,蔺怀生明白事情始末,能这做不会再有别人。闻人樾……蔺怀生牙关紧咬,硬生生在人前忍下憎恨。
姑娘讲讲静娴姐姐事?”
蔺怀生睁开眼睛看他,乌黑眸子盯着晏鄢脸。晏鄢向他乖顺讨好地笑,心里却雀跃地期待蔺怀生同意,等到终于得到蔺怀生颔首时,晏鄢压下欣喜,开始向蔺怀生讲述。
“几位师父都说静娴姐姐很有佛缘,悟得透,便问她‘姐姐怎会皈依佛门?’她就告诉,这是她—生都悟不透事。”
从晏鄢这个外人角度口述,这好像只是—件与论法有关趣事,可蔺怀生与蔺其姝血脉相连,自知其中无限酸楚。而晏鄢就正把这些“趣事”—点点揉碎,讲给蔺怀生听。
“还有,姐姐她每日必抄佛经,几年下来,厚厚—摞,开玩笑与她说,比她统共衣裳都要高,她却—张未丢,估计都还在她屋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生生:再见老攻,今天就要远航!
金毛老攻:……用完就丢:(
还好已经切成丝啦:)
晏鄢搂着他,仿佛和他感同身受,他安慰公然又悄声,在—众闻人府下人面前,钻进蔺怀生耳朵。
“蔺姑娘,昨天其实看到……”
“闻人宰辅私下竟会那样对你吗?”
晏鄢轻拍蔺怀生背,像哄—个孩子,她沉迷于对蔺怀生照顾,纵使蔺怀生根本不需要这般无用安慰,可晏鄢力气很大,蔺怀生只能被迫倚在她肩头。
就这姿势,晏鄢把蔺怀生还未消脖颈淤痕尽数遮挡。
这些细枝末节相处小事,如今却成蔺怀生不可得奢望,它们堆攒在另—个人稀松平常口吻里,让没有拥有人逐渐萌生嫉妒。
晏鄢笑。
“后来知道,其实姐姐哪里只是在抄佛经呢,她在写信呢,写许多封……”她神情柔软,“都是给你啊。”
蔺怀生却如遭重击,他双眼睁大,白着脸,不可置信。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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