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琯说道:“生生怎会想着靠别人?”他表现出不可思议,“何况江社雁哪里能算是你姐夫,闻人樾更居心叵测对你不好。生生这傻?”
蔺怀生抬眼,盯着李琯看片刻。
“可什都没有……”
“只要点点好
蔺怀生确没注意过今日是生辰。至此,他才明白,为什今日闻人樾非要让他恢复男身装扮,并且坦露实情。遵循秘术,信其有,那十八岁生辰过,家中小儿余生安然顺遂。而今天,正是蔺怀生重生日。
李琯已然兴致高涨,他挥手让宫人上酒。
“今夜适合小酌!”
但看样子,仿佛要和蔺怀生大醉。
蔺怀生也不扭捏,举杯与李琯对酌。
“生生,今日是你生辰!”
见蔺怀生神情微动,他叹道:“你不会忘吧?”
李琯副操碎心模样,他带着蔺怀生走近,宫女侍从们得示意,之后更夸张戏码全来上演,只因今日是蔺怀生十八岁生辰。可路尽头石桌上,碗长寿面最普通不过。
“总归是当日吃,差不离。”
蔺怀生承这份好意,拿起筷子。
蔺怀生这会有些听不得祈福台这三个字,他总是会想起西靖王府密室中那个残旧祭台。
神佛无错,错在人心。
这个故事令人唏嘘,蔺怀生不是不喜欢这个副本,只是待在这里越久,他越容易与西靖王府蔺怀生共情。快刀斩乱麻,如非必要,蔺怀生不喜欢拖拖拉拉,更何况游戏目在赢。
蔺怀生借口说累,打算回去休息,实则推掉接下来无意义闲逛。他主动来到皇宫,他也相信“秘密”会主动来接近他。
就在当晚,李琯前来。
“多谢表哥记挂。”
杯接连杯,蔺怀生初次饮酒,脸颊烧红,额顶细汗,他有醉态,就开始说真心话。
“但只想今日不是生辰……”
李琯放下杯子。
蔺怀生拎着酒杯,似哭似笑:“过得点也不快意……去姐姐待六年净慈庵,也遇到她作伴姊妹……姐夫、阿樾都叹意孤行,可只是想弄明白……如今姐夫不在、闻人受困,没有人再能帮……”
李琯就在旁支着下巴看,见蔺怀生正吃着,他嘴也不停。
“当年问王妃,妹妹名字好生神气,叫怀生。心怀苍生,是大圣人。结果被王妃和表姐笑话,她们说是心里想着吧。怀生,意味生生不息,不过是心里想多留你在人间会。”
“那时见你,心里想,这妹妹脸色病白,好生可怜,就是名字里贪心些,也是应该。”
“如今你十八岁,想来老天也对生生偏爱,想你在人间长留。”
“表哥给生生东西并不稀罕,就替他们和你说声,百岁无忧。”
他没有丝毫深夜避嫌自觉,见蔺怀生还未更衣入睡,拍手大快:“正好。”
接着,不由分说就拉着蔺怀生要出门。
李琯举止实在难以用常理推测,蔺怀生怀疑过他,但有时又不免相信李琯就是个傻子。
李琯直将蔺怀生带到花园,与白日驻足繁花不同,夜里火树银花。树垂琉灯,如作萤火;月下轻纱,青雾泻地,李琯还是白日李琯,眼光依旧那差。明月皎洁,他人间俗气又傻。
可他说话,却叫蔺怀生毫无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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