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给生生串佛珠,佛祖庇佑,喜乐无忧,通通都是假不成!”
师岫念阿弥陀佛。
“不是中邪,又有何用?他只是病。”
李琯不相信。尽管他曾在心里迷恋过蔺怀生病态,可他想要不是这种,所以他心里顷刻改口。他不想蔺怀生受伤,他不愿意承认他冰肌玉骨表妹会像生烂疮般有心病。
“什病会这样千方百计地伤害自己?”
蔺怀生面色不改,或许他根本无从改。他苍白得毫无血色,他再这样下去,浑身都快没有好肉给他糟蹋。李琯忽然恨起柔软造物。
可柔软来附他,李琯却做不到把他挥开。
蔺怀生声音很低,几近不可闻,李琯骂他、恨他,都放不下他,俯身倾耳去听。
“表哥,病?”
蔺怀生喃喃。
根无从得知无从药除,他看着横纵交错伤痕,心里是不明不白火气,但面上也只能挖出更多药膏,完全浪费地抹在蔺怀生手臂。他无意或蓄意,白淋淋手指摁过条条伤痕,发泄他满心郁气,直到听到蔺怀生轻声嘶吸。
李琯才收回手,恨蔺怀生谎话。
“这还说不疼。”
李琯说自己是表哥,就对蔺怀生有份空前责任感,从前没处施展,但把蔺怀生接进宫里后,颇学起闻人樾当初凡事亲为样子。
说是照顾,李琯自己都是衣来张手矜贵,哪里照顾得好人,但他沉浸其中。他表妹本无需人这样照顾,只是表妹病,不仅身体不好,连心也患病。李琯找到理由,于是心安理得,并恍然大悟世间为何要有柔软造物,又为何要都给人安颗柔软心肠。只不过李琯身为皇子,到底不能时时和蔺怀生相处,但只是这样偶尔疏忽,都能叫蔺怀生抓到机会。
李琯红着眼,此时他已经两日没怎休息好。他对蔺怀生照顾让他抽不身,期间还要对云贵妃瞒着就发生在她宫里异样,身心负荷之重,他也像个病人。
但师岫依然还是那句话,这不是中邪,喊他来无用。
“你有没有看到他那副样子。啊?”李琯声音激烈起来,手指屋子,“他就和上瘾似,连吃饭筷子都会想方设法藏起来。钝划不伤,就捅那些包扎伤口。”
“你和说,他这样只是病?”
“就是有人想害他,邪术、妖法、咒语……你们这些和尚道士不是
“什都不记得,只是每次见到那些尖刃东西,就再也看不见其他旁,控制不住……”
师岫还是被李琯喊来,以驱邪名义。
蔺怀生在屋里什也听不到,只能看到窗子上两人剪影。但到现在,蔺怀生有几分把握,相信李琯和师岫有着共同某个目,角色牌因此巧妙地有阵营。
这些是游戏此前从未明说规则。
屋外,李琯狠声质问师岫。
李琯得知蔺怀生又自残时,路奔来,发冠乱不知。
宫女颤抖地呈上带血蝶翅金簪:“这是贵妃娘娘给小郡主东西……姑娘今日说想好好打扮,们便从箱子里挑这支,姑娘还说很衬她……”
李琯夺过金簪,踹开门进去,宫女们都怕降罪,伏在地上不敢动。
李琯拨开床边给蔺怀生上药宫女,把血淋淋簪子亮在蔺怀生面前。
“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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