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琯听得眼睛猩红,他不能接受
李琯唇紧抿成条线:“你睡很久。”
他口吻很硬,才足够压平情意。
这是难免,蔺怀生现在身体不好,夜里又熬那久,也许后来黑影都还没走,他就已经撑不住睡着。蔺怀生便没应他。
可他不应,李琯就患得患失想更多。
“表……怀生。”
语焉不详信纸,扑朔迷离动机,姐姐孑然身走着她生命中最后段路。蔺怀生有个大胆猜想,细想又如草蛇灰线,处处可证。若真是这样,蔺怀生觉得难过。
蔺怀生朝床下影子伸出手。
“如果你只为杀,便和做个交易,筹码是自己,你敢不敢接?”
男人不想杀蔺怀生,可即便是为救他,黑影也不能拒绝蔺怀生。
蔺怀生递给黑影张纸条。
间,让他吃不少苦头。他从血水里爬起来,踉跄地回去,换好衣服便是换皮囊,他尽量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才好来见蔺怀生。这些都不该说,太污生生耳朵。但这也是不忠诚,黑影就退开几步,惩罚自己不能再得到蔺怀生抚摸。
蔺怀生不是完全看不见,随着黑影移动,他隐约能看见对方点影子,他知道对方很高,但还要当面说对方很高。
“你真好高。”
“比高好多……之前让姐夫抓你时候,还说你与他差不多高,就认准这点抓。后来大理寺回禀说没有找到人,还以为记错,现在看,倒是大理寺找得不仔细。”
闻言,黑影被蔺怀生逗笑。
但蔺怀生略过他,他睡够,要做正事。
很年轻躯体,朝气又美丽,晃花李琯眼睛。好像因为李琯知道他真实性别后,蔺怀生就懒得遮掩。李琯慌然闭上眼,又迟迟领悟他应该把蔺怀生遮起来。当李琯还在为寻衣找履而不得要领,蔺怀生已经快穿完衣服。可他穿在身上是裙装,李琯不能接受。
他气急败坏地把蔺怀生转过身来:“你,你怎能穿这样?”
但蔺怀生全不在意。
“可在这世上,从出生起就以女儿模样示人。西靖王府蔺怀生活十八年,从未学过怎做男人。”
“你帮转交给江社雁,问问他,‘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
蔺怀生微笑。
“等你回来。”
……
蔺怀生觉醒来时,李琯已经坐在他床边。华衣玉冠,他企图用他最好姿态来掩饰狼狈,掩饰他每次被蔺怀生捏玩底线又最后都会滚回蔺怀生身边事实。他像个赌桌上不甘心赌徒,押上筹码是情意与真心,输光就拼命想要翻盘,想起码赢回本,就永远不可能离开赌桌。
他声音沙哑难听,但他心里却真快活。他本只想偷偷来看眼,却没想过会有个鲜活、会与他笑闹蔺怀生在等他。他根本无法杀死蔺怀生,但已扭头杀死那个曾经自己。
蔺怀生叹口气,短暂欢乐在他这里轻易覆灭。叫人想起,他本是不快乐。
“也许又猜错,你根本不是姐姐身边什人。”
“但姐姐不是你杀,对?”
毒药与银针之间,银针入脑就即刻毙命,毒药又怎可能入体。让蔺其姝丧命是毒,银针从头到尾不过是混淆视听。那对方这做目就值得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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