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睡这久。”
他声音好轻,蔺怀生觉得自己要是不认真些就听不清。
蔺怀生睁开眼,开心自己没有再次忘记。
他和竹叶青说:“只是比你多做个梦,所以醒来时间迟啦。”
很平常话,他却能说出誓言口吻。
他才醒来,就感觉自己脑袋被碰碰,接着便听到竹叶青温柔声音。
“醒?”
尽管还渴睡,但蔺怀生还是下意识点点头。他没有立刻睁开眼,而先在脑海里纷纭地回溯。他第次醒来,忘记过去所有切,后来每次醒来,蔺怀生总有多余担心,怕自己还会把眼前竹叶青忘记。
如果他真还会再忘记,那闭眼这些短暂片刻,起码让他对男人态度没有那差劲。
闭着眼爱人朝自己伸开手,露出柔软皮肤与胸膛,任何个爱虔徒都会为之神魂颠倒。
和爱人经历场雪天,实在是件很浪漫事。
……
竹叶青以为自己不会睡很久,但他醒来时,窗外路灯却已经亮。向更远处望去,贫民街也有三三两两户亮起灯光。
他坐起,连带身上充着鸭毛与棉花冬被滑落,他握住被子,轻轻掩回蔺怀生身边。
男人下床,抓起落在床尾衬衫,重新把每颗纽扣系好,然后再是大衣。但竹叶青没有离开蔺怀生,依然在蔺怀生身边,静静地凝望着他。
不会在心里觉得,‘爱人也太没用’,竟然只能起住这狭小屋子。”边吻着,竹叶青开个玩笑。
蔺怀生摇头:“不会啊。”
他扭过脸,注视着床头玻璃窗,密闭窗户上结满雪霜,而外面大街上,家家闭户,雪在门前积到小腿般高,它不许雪天有任何个生命离开爱巢。
屋子里很冷,男人体温却又很热,蔺怀生依然可以理所当然地继续娇纵。
蔺怀生挺认真:“又有多少人能像现在,每天醒来睁眼,雪花就仿佛落在眼前呢?”
竹叶青不知道
被子彻底成无用东西,竹叶青用自己温暖爱人。
蔺怀生光着手臂和对方厚实衣料磨蹭,他仍然闭着眼睛,问道:“你出去?”
竹叶青说没有。
“只是醒。”
现在他在蔺怀生这里得到足够多偏爱,让竹叶青这样向温柔而强大人也竟不自觉地有示弱埋怨。
过会,他从衣服口袋里翻出支针管。针管中事先存满透明液体,竹叶青拔掉针套,并推点,然后扎进自己小臂口气推完。
竹叶青身体里血液几乎立刻有反应,它们强烈地灼烧,仿佛把个人活活烧干,而这份痛苦,竹叶青每次都面不改色地忍下。
他时常想,这个世界里,是他有着让蔺怀生最上瘾血液。那为什就不能是真?而要靠剂剂注射药物,才能成为蔺怀生命中注定。
如果可以由他来设计,他就会为自己和生生设计次全新身份。
蔺怀生呢喃声。
蔺怀生坐起来,手扒着床背,眼睛则注视着外头。过会,他说道:“雪好像也把们家门给挡住。”
这是蔺怀生观察别人家得出。
毕竟他们也住在临街楼。
竹叶青覆住他。
“那就挡住,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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