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朗点点头，抱着蘑菇从沙发上跳下来：“可以
，那
先带着蘑菇回屋里
。老戚，可以打
会儿游戏吗？”
戚时雨道：“可以。最多个小时，要坐得离电视远点。”
戚朗抱着狗往院子里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回过头，对钟远道：“钟老师，老戚不是爸爸。”
饶是冷静专业钟老师，也被这句信息量爆棚话震得
李阿姨已经从公道杯中倒出盏茶，奉给钟远。戚时雨点头表示对他话没有异议，道：“老师，您喝茶。”
他看起来平静，其实内心已经如同甩干模式滚筒洗衣机般疯狂转动起来：看看钟远这幅认真负责样子，跟昨天完全判若两人，睡老子该不会是他孪生兄弟吧？！
戚朗作为现场除李阿姨外最心如止水人，正把蘑菇放在膝头上，轻轻揉着它肚子。钟远放下茶杯，对戚朗道：“戚朗小朋友很喜欢小动物？”
戚朗摇摇头：“不，只喜欢蘑菇。”
“原来它叫蘑菇呀？”钟远伸手摸摸小狗圆乎乎脑袋，“它几岁？”
既然是家访，自然不能让人在店里坐着。戚时雨跟贺东打个招呼，然后推开前院垂花门，绕过影壁，带着钟远和戚朗进最北面正房。
正房里摆着套雕花精美红木沙发配小几，东面耳房传来播放着婆媳剧电视声，戚时雨招呼着钟远在主位坐下，扬声道：“李姨！小朗老师来，麻烦您泡杯茶。”
“哎！”那边电视声音调小，个绾着发髻女人快步走出来。她形容整理利索，虽然已经是吃过晚饭时间，她衣着也甚是讲究。她从旁柜子里取出茶具来，并不多客气，对钟远道：“老师用过晚饭吗？”
钟远点点头：“用过。”
“那就沏泡熟普洱吧，解腻还不影响睡眠。”李阿姨道，“老师，可以吗？”
戚时雨：这娴熟人类幼崽沟通者语气是怎
回事？
人类幼崽戚朗面对老师还是很老实：“六岁，它比大两个月。”
钟远眼角微微弯起来，染上浅浅笑意：“老师刚刚从何嘉乐小朋友家出来，你和他家住这近，你们有没有经常起玩儿呀？”
“没有，何嘉乐玩儿游戏都太幼稚。”戚朗用茶几上湿纸巾给蘑菇擦脚，“喜欢跟老戚玩儿，也喜欢跟蘑菇玩儿。”
钟远不知道被他话里哪个部分逗笑：“老师可以和你爸爸单独聊聊吗？”
“可以，您不要太麻烦。”
“不麻烦。”李阿姨手脚麻利，用茶刀切茶，又用小壶烧上水，只用心沏茶，句多余话都没有。
“……”戚时雨把她叫出来，就是为缓解下尴尬，谁知道平时能自己说出台相声李阿姨此刻竟然句话都不说。
他到现在都没从「自己和戚朗班主任睡」这件事中回过神来。
好在他虽然懵着，钟远神智还算清楚。他清清喉咙，从兜里拿出个小小记事本，道：“其实今天来呢，主要是简单解下戚朗同学家庭状况和成长经历，这对于们日后对孩子开展个性化教学很重要。聊天过程中不会有任何录音、录像，会在记事本上做简单记录，内容不会涉及到任何隐私内容，结束时可以交由您过目，您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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