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他想:还好,虽然已经不再是少年,但再相遇时
钟远伸出手,揽住他肩膀。
这是个略带安慰意味姿势,戚时雨能感受到他怀里温度,透过他胸膛和臂膀传过来,山上天气凉爽,这样温度反而让人觉得舒适。
“B市对于孩子来说,资源还是更好些。”戚时雨闭上眼睛,“就留下来,这两年跟爹妈关系也算好些。”
钟远笑道:“幸好你留下来,不然们怎遇见呢?”
“那天是真心烦。”戚时雨想到他们“遇见”那天,“妈这两年虽然不怎跟闹,但是总是想见缝插针地给介绍女朋友。所以半年前跟前任分手以后直没有跟家里说,谁知道还是被妈撞破。那天跟朋友去落吧,也是喝多才被他们怂恿着上台丢人,谁知道就撞见你。”
妈也就没防着他。”戚时雨目光远眺,“他不知道怎从妈那里问出密码,然后拉着在志愿系统关闭前最后个小时改志愿,改报C市所跟A大差不太多大学。当时贺哥在C市做生意,受哥托付,很照顾。”
钟远有片刻失神:“所以……你根本没有去A大。”
他声音很小,戚时雨并没有听清,他反问:“什?”
“没什。”钟远回过神来,“也是A大毕业。”
“看咱俩年纪差不太多,要是去A大,没准儿当年咱俩还能做校友呢!”时雨仍是闲聊语气:“话说回来,还直没问过你呢,你今年多大?过年就33。”
“不丢人,你唱那首歌很好听。”钟远笑笑,又补充半句,“很诱人。”
“是吧?”戚时雨得意地挑挑眉,“就是年龄太大,不然没准儿也能出个道。”
钟远看着他眉眼,想起那晚他所唱歌:意乱情迷极易流逝难耐这夜春光浪费难道你可遮掩着身体分享切?愈是期待愈是美丽来让这夜春光代替难道要等青春全枯萎至得到切?
那时候钟远刚刚喝半打Tequilashot,眼神也未醉至朦胧不清,他被歌声吸引着看向舞台,却看到深印在青春年少记忆里那张脸。
那张脸不再如少时那般张扬,因着酒意神情有些迷茫而诱人。钟远看到他眼神终于望向自己,那成熟男人眉眼与记忆中少年眉眼相互重合,引得他再也挪不开目光。
“比你小半岁。”
“嘿嘿。”戚时雨最会蹬鼻子上脸,听这话没意识到丝毫不对,他把搂过钟远脖子,半挂在他身侧,“叫哥哥啊小钟。”
钟远微微低头,轻声唤道:“哥哥。”
……这听话吗?戚时雨这个向流氓惯都时有些尴尬。他抓两把自己头发,悻悻放下手,接着道:“去C市以后,开始学费生活费都是哥给,跟家里关系直比较紧张。哥去世前最放不下就是这个,那会儿朗朗还没出生,他跟妈说既然已经有这个孙子,就别再逼,家人好好比什都强。”
“嫂子是个特别厉害特别飒姑娘,哥走时候她还大着肚子,也直试图缓和和父母关系。”戚时雨叹口气,“本来打算处理完这边事情还是回C市发展,结果没想到,她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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