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明白,过去吻都是属于沈宣墨,而这个吻是属于邬百灵。
邬百灵问他是不是还想个人躲着,他沉默很久,久到足以下个结论,再把那个结论掰到相反方向,然后他摇摇头。
邬百灵问那要怎办,沈宣墨说:“好丢脸,可不可以你明天假装硬闯进来?”
“……”邬百灵说,“可以。”
沈宣墨便转身上楼,邬百灵在背后叫住他,往他手里塞个东西,他低头看,夜里很黑很黑,月光不足以使他看清手里是什,但他仅凭手感就能认出来,因为这是邬百灵每天随身携带,每晚都会分装好他药盒。
估摸着等沈宣墨已经上楼,邬百灵才接着上去,站在房间前邬百灵抓住把手迟迟没有打开门,倏地他走到画室门口,又像泄尽气样轻到不能再轻地敲敲门,说:“你听得到吗?现在没办法大声说话,你要是听得到但听不清,可不可以靠着门听。白天说,你听到没有?说要是你怕看到你不好看样子,那你不用担心。要是是因为惹你,你之后可不可以跟说说?”
床上干嘛呢。
他拖鞋踩在楼梯上声音也不清脆,是窣窣,走路能发出这种声音,身子定很轻,走路也没多少精神,在光滑地面上滑着走。
楼梯上方隐约也有窣窣声,可能是回声,邬百灵听心里发毛,便用自己窣窣声去合那道声音,两道声音重叠,他就听不见另外那道。
许是他确因为连续失眠而头昏脑涨,居然没有想到,楼梯上会有两道窣窣声,是因为有另个人正从楼上下来。
凌晨四点,邬百灵和沈宣墨在楼梯上相遇。夜晚很黑他看不清对方脸,他想,傻呀,个病人,下楼不开小夜灯?他明白,大家蹲守几天,没蹲到沈宣墨什时候下来吃饭,原来是因为他凌晨四点才出没。他担心,凌晨四点,饭菜怕是都放变质,吃身体没问题吗。他有千般万般想法,但其中没有般化为言语。
过会儿,邬百灵没得到回应,他就又说:“你不说睡不着啊……”
“吱呀——”
门打开,沈宣墨身子从里支出来,邬百灵感觉自己被只手往前揽揽,接着,沈宣墨吻住他。
这不是他与沈宣墨初吻,十年前他们吻浓烈炽热充满生命力,不久之前他们也接过吻,是出于濒死病人对温暖与肌肤相亲渴望。
邬百灵没有接过这样吻,这个吻带着夜里微凉温度,不炽热不浓烈,也与生和死无关,他体内持续着翻滚平息下来,成为世上最平静地方。
最后他说出口是:“你吃完饭都不洗碗。”
沈宣墨问:“你帮洗?”
“是啊。”邬百灵说,“你现在还,还要吃吗?”
“……”沈宣墨有些迟疑,“你,你不介意话?”
邬百灵不仅不介意,还给他把饭热,沈宣墨吃时候邬百灵问他,是不是热要好多,沈宣墨点点头。吃完之后沈宣墨自己把碗给洗,洗完放消毒柜里,转身看见邬百灵站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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