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宣墨睡不着。他在想，自己闭上眼，能再次睁开
可能性有多大。
邬百灵让他别害怕，睡不着，那就试试画画。
沈宣墨拿来纸和笔，他想画邬百灵，但是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画不出来
。邬百灵坐到病床边，抓起沈宣墨
只手，放在自己脸上，带着他摸自己额头，眉骨，山根，眼睛，鼻梁，鼻头，嘴。慢慢地，慢慢地，就像望无际平原上条小河在流，从邬百灵额头流到沈宣墨心里。
摸到邬百灵睡着，沈宣墨自己又摸会儿。直到快要天亮，沈宣墨匆匆画幅画，终于睡去。醒来邬百灵因为趴着睡晚，筋骨僵硬得发痛。舒展身体时他看见病床上画，他拿起来，就笑。
和沈宣墨送他第幅画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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